一行人進府,許承毅三兄妹起初對光禿禿的京都很牴觸,雪花太小了,落在地主不見蹤影 ,一點也沒意思,而且還凍的要死。

可是進屋之後,他想法立即變了,好暖呀。

他在南方沒見過炭爐,蹲在爐子面前稀罕的緊。

管家知道主子們的口味,熱氣騰騰的湯端上來。

雖然是京都特色,但透著南方味,三兄妹吃得習慣,很快摸著滾圓的肚子。

吃完飯,逗了會娃,許戈隻身去書房。

不稍時,有人閃進書房,恭敬地行禮,“見過侯爺。”

不同於剛才的溫和,許戈面如刀削,神情冰冷,“眼下京都情況如何?”

來的人是老薑,低垂臉上難掩激動,“一切如侯爺所望,咱們的人已經全部到位,隨時聽候調遣。”

“宮裡那位呢?”

老薑面露笑意,“前兩年身體不行,政務大半交由晉王處理。前幾個月身體有所好轉,重新上朝處理政務,或許覺得自個老當益壯,所以才急旨差侯爺入京,誰知前兩天身體突然又不行了,聽說今天兒早還咳了血。”

他頓了下,又道:“侯爺,晉王這兩年風頭盛,老五給他掰了不少保皇黨,他們覺得晉王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於是暗中倒戈相向,時不時向皇帝進言早立太子,誰知馬屁拍在馬蹄上,被皇帝清算了好幾個。”

儘管皇帝以為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但朝臣心裡有盤算,覺得他多半快不行了,不少中立派開始擇木而棲,選擇投靠晉王這棵大樹。

一別五年,如今局勢一邊倒,晉王一家獨大,跟許戈不可能再聯手合作。

相反的,他忌諱許戈回京。

不同於皇帝的自我感覺良好,在皇位沒到手之前,晉王不願許戈回京,最好安分老實地待在嶺南。

他知道許戈不是怕事的主,這幾年在嶺南更是捲土重來,別看遠在數千裡之外,但他短短五年就能將頹廢無能的軍隊武裝到牙齒,擁有黑火藥的嶺南軍戰鬥力比當年的漠北軍更甚,他覺得父皇老糊塗了,才會召許戈回京,不怕引狼入室嗎?

奈何皇帝一意孤行,晉王只能暗中做準備,希望京都能太平。

皇位唾手可得,他不會做出篡位的事,只需要慢慢熬死皇帝即可。

換句話說,有危險的是許戈,晉王會調轉槍頭對付他。

聽著老薑的話,許戈並沒放在心上,誰對付誰還不一定呢。

正聊著,外面突然響起兵器的打鬥聲。

老薑頓時怒火中燒,“這幫王八糕子,侯爺你才剛進京,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許戈聽著外頭的動靜,淺笑道:“來了倒是好事,省得咱們去請。”

老薑不擔心外面的人,侯爺既然敢回來,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外面那幫人自有人處理。

他行禮告退,藉著黑暗悄然離開。

前院,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管家神情淡然地指揮護衛,“天子腳下,這夥賊子膽大妄為,馬上報官處理,要是驚擾到夫人跟公子小姐們休息,小心著你們的腦袋。”

很快,京兆尹帶著衙役匆匆趕來,倉惶道:“不知侯爺情況怎麼樣?”

“受到賊人刺殺重傷,夫人正在為其緊急搶救。” 管家一改之前淡然,滿腔的悲憤,“大人,京都可是你的地界,怎麼侯爺一回來就被刺殺?”

正說著,房門的被開啟,下人端了盆血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