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掘地三尺找過了,又憑空變不出來大活人,刺史大人如實回覆朝廷便可。”

孫鴻稍作遲疑,將公文遞給許戈,這其實是給許戈的。換句話說,是皇帝催促他找人。

許戈不動聲色看完,將公文擱在桌上,“我腿不便坐衙,回函就麻煩刺史大人了。”

目送他離去,孫鴻心生鬱悶,離開侯府抬腳去賀家。

賀老將軍坐著輪椅去書房,聽完親家孫鴻之言,思索良久才道:“前線岌岌可危,哪有多餘人手尋找使臣,朝廷此時下公文,怕是另有深意。”糊塗啊,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孫鴻凝神,“許家的變故,我有所耳聞。眼下咱們夾在中間,可如何是好?”

賀老將軍撫須,“山高皇帝遠,而清樂侯封地在番禺,又是嶺南節度使,他是個有手段智謀的人,只怕日後咱們都得仰人鼻息,免不了要常打交道。他跟皇帝的恩怨,咱們不便插手過問,更不可隨意站隊。既然清樂侯讓你回函,你依據事實回函便是。”

許戈此人年紀輕輕,確係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上任恩威並施,加上有儋州居士做左膀右臂,嶺南怕是要驟起風雲了。

賀孫兩家怎麼想的,許戈絲毫不在乎。防備或接納,其實都由不得他們,他花了兩年的功夫在嶺南佈局,如今已經可見規模,可由不得別人捏扁搓圓。

午睡醒來,精氣神跟著回來,把蘇禾摁在床上逗弄一番,他才著手處理私事。

之前走得匆忙,京都的秘信擱著沒處理,許戈剛把信件開啟,阿九進來稟報說是抓了個蒙國細作。

蘇禾詫異,蒙國的手都伸到嶺南來了?如果猜測的沒錯,應該是格爾泰的人。

許戈出去了趟,半個時辰才回來。

確實是格爾泰的人,怕許戈翻臉不認人,特意派了個小乞丐的過來,以前在沙縣還見過。

蘇禾好奇,“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

雖然有國仇家恨,但許戈還是挺看好格爾泰的,並非是要命的劇毒,但是會不時昏厥昏迷四肢無力而已,只是解藥難求而已。

皇廷繼承人只剩格爾泰,雄姿勃發之際卻莫名犯病,而他的虛弱重新點燃草原部落的野心,那是弱肉強食的國度,他只能集中精力應對內部。

格爾泰派細作南下,除了心中憤怒質怒許戈之外,更想探探他在南方的虛實,再決定對閔朝的態度。

來過京都,格爾泰是瞧不上皇帝的,並不覺得他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威脅。

看在格爾泰還有誠意的分上,許戈倒是實話實說,並不想要他的命,只是跟肅王互扼咽喉而已,等哪天跟肅王的恩怨了結,自然會將解藥雙手奉上。

當然,如果格爾泰有辦法從肅王手裡拿到瑜妃的解藥,他也很樂意做交易。

比起新的領袖,許戈更願意讓格爾泰掌權。老八所提的文化侵蝕並非空談,格爾泰在沙縣這麼多年,很多東西已經深入骨髓,他知道怎麼為子民謀福祉,而不是單純的燒殺搶掠。

蘇禾皺眉,“肅王佈局多年,豈會袖手旁觀格爾泰的困境?”

“皇帝昏聵,但還不至老糊塗,得知肅王的真面目後,比我還急於弄死他。”許戈冷笑,將秘信遞給她,“京都現在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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