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五弟死,又何必送上門來。這本來就是交易,你擔心我在施救中殺人,我還擔心他出意外你讓我陪葬呢。”

蘇禾不勉強她,拿起協議就走,“不願意就作罷,你找別人去。”

但凡有辦法,柴氏不可能放棄尊嚴來求她,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將協議給簽了,“我要孫大夫全程陪同。”

蘇禾沒意見。

手術不是蘇禾做的,而是沈明軒執刀,否則她的狗頭肯定會被許戈打爆。

蘇禾根據沈明軒的描述制訂方案,跟柴氏在外面等候,由沈明軒主刀,孫大夫打下手。

柴氏如坐針氈,從未如此忐忑過。

手術不難,蘇禾胸有成竹,愜意地啃著瓜子,看得柴氏想把她戳成爛泥。

等手術結束,蘇禾離開前不忘內涵柴氏,“手術沒有問題,我表哥每日都會複診,不過你自己的陪護要手腳乾淨的,別出了么蛾子又怪我頭上。”

柴氏一忍再忍,等她離開才吩咐嬤嬤,“盯著後院那幾個,看最近有沒有不安分的。”

嬤嬤想了想,“夫人,最近四小姐跟老夫人走得勤,說體己話都是在寢室,咱們的人進不去。”

柴氏吃驚,“你怎麼現在才說?”

“這不是夫人擔心少爺,我估摸應該不是大事,也就沒報給你。”

蘇敏就是個無腦草包,柳氏死後更不足為患,如今看來是低估她了。

經蘇禾提醒後,柴氏心有不安,“你查查她這段時間都做什麼了。”

自柳氏死後,蘇敏安分不少,除了老夫人的院子哪也不去,跟之前簡真變了個人,嬤嬤心有懷疑,“她該不會知道柳氏的事?”

不過是庶女而已,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她真要是不安分,蘇府再少個人也無所謂。

蘇禾回到家,就發現許戈面色不對,問他又不說。

等晚上躺一起,許戈臉色就更臭了。

蘇禾調戲他,卻被狠狠噴回來,“別碰我。”

“小冤家,怎麼了?”他越是不要,她越要膩著。

“你手髒。”

許戈毫不掩飾嫌棄,“你是缺錢還是缺腦子?”

等著她主動交代,竟然敢裝糊塗賣傻糊弄他。

“不是我做的。”蘇禾就知道會這樣,“我連看都沒看,只是跟表哥提了點意見。”

提什麼提,一個女的把那種事攤到桌面上來,許戈只要一想到那畫面,心肝脾肺都要炸。

連著幾日,許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跟蘇禾鬧起冷戰。

蘇禾也不著急,白天出去耍,晚上回自己的院子。不回來吃飯,她也不提前告之,就是要吊著他。

蘇羽坤保住了,沈明軒將後面的事交給孫大人,及時從中抽身。

柴氏之前陷在悲痛中不能自拔,等回來神想到蘇定昌跟老夫人做的事,心中更涼薄了幾分。

大兒子性命不保,他們非但不關心,反而急著去搶沈琰,置她於何地?

晚上一家人吃飯,柴氏以退為進,“老爺,坤兒是保住了,大夫說以後娶妻生子不成問題,不過到底有了缺陷,奈何這輩中只有坤兒一個男丁,我尋思該給你覓幾房妾室,看能不能生出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