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很有手段,你怎麼扛過來的?”

得知她把自己催眠過,許戈驚訝不已,半晌才道:“你說我這麼稀罕你,是不是你把我催眠了?”

蘇禾掐他腰肌,“是啊,你本來是花心大蘿蔔,是我把你催眠成三好丈夫的。”

許戈:“……”嘴賤,自己挖坑埋自己。

蘇禾憂心忡忡,“經過這事,你跟肅王也算撕破臉了,以後怎麼弄?”

許戈卻不這麼覺得,“這不過是肅王的試探而已,之後才是我們真正的合作。”

“肅王城府太深,跟他合作無疑是火中取栗,你不怕燙傷自己?”

“我們目標一致,至於最後鹿死誰手,各憑本事罷了。”

他都決定了,蘇禾不好再說什麼,慵懶地埋在他懷中,趁機敲打道:“許富貴,我為你遭了老罪,你可得補償我。”

“怎麼補償?”

“你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哪敢有意見,何況他除了自己啥也沒有,“我就知道,你圖我這個人。”

蘇禾:“……”她說的是榮華富貴。

人前故作輕鬆,但蘇禾知道自己的後遺症有多嚴重。身體明顯虛弱,心促氣短,畏寒怕熱,時常有夢魘。

不過她是大夫,遠勝普通人而已,私下吃藥調理放鬆。

調養的同時,她也在治紫竹的傷。紫竹傷得很重,能活過來都是奇蹟。

“夫人,是我保護不周,還請責罰。”

“他們人多欺負人少,勝之不武。”蘇禾是記仇的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遲早得收拾他們。”

蘇禾生病的事,沈明軒不知怎麼說漏了嘴,沈氏實在擔驚受害,不顧之前的約定上門探望女兒。

這次遇險,讓蘇禾愈發覺得萬梓汐的話在理,她得為沈氏找個保護傘。

母女倆說體己話,蘇禾問道:“你覺得萬大人如何?”

自打想起萬曆春的身份,沈氏就沒了以前的拘謹,提起他連眉眼間都透著笑意。

“母親,我是說你有考慮過嫁給他嗎?”

沈氏驚訝,她不過視萬曆春為兒時玩伴,蘇禾怎麼能想歪呢。

“萬大人對你的心思,連旁人都看出來了。母親你若以前沒想,現在可以好好想想。”

“你胡說什麼。”沈氏臉都紅了,“我是個下堂婦,還帶著孩子,怎麼敢奢望再嫁,這不得遭人唾棄。”

“嘴長別人身上,你管他們怎麼說,主要你跟阿琰過得開心就行。”

蘇禾將萬曆春攀咬蘇定昌的真相告訴沈氏,“他當年只是晚了一步,否則你跟他也不會有緣無分。我幫你調查過,萬曆春為人雖狂妄,但人品還是經得起考驗的。感情可以培養,你也別急著拒絕,要是真合得來,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這也是為阿琰打算。”

沈氏面紅耳赤,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說什麼。

沈明軒沒明說,可沈氏多少也猜到女兒遇險,跟清樂侯脫不了關係。

女兒女婿身不由已,生死不過皇帝一句話。

沈氏眼不瞎,哪能看不出萬曆春對自己的心思,她之前是真不往這方面想,可想到蘇禾的處境不禁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