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聚了很多人,莫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來之前已經上演過好戲了,但看守大門的家丁面無表情,沒有主子的命令不敢將人放進去。

“蔣少爺,我沒名沒分跟了你三年多,是真心愛慕你,想跟你過日子的。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你可以拋棄我,可阿瑜是你親骨肉啊,你們蔣家唯一的男孫,你怎麼忍心看著他流落在外,成了沒爹沒孃的乞兒。”

朱氏披頭散髮的,聲音都哭啞了,“我知道,你並非真心拋棄我跟阿瑜,是怕惹少夫人生氣。蘇家財大勢大,我理解你的苦衷,今天來也不求名分,只要你願意認阿瑜,我……我絕不拖累你!”

朱氏趔趄的起來,將懷中的兒子放下,突然朝府前的石獅子奔過去……

事情發生太快,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朱氏一頭撞在石頭上,額頭鮮血汩汩冒出來,人滑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孩子趔趄著奔過來,不停推著朱氏的身體,嚇得哇哇大哭,“娘……娘……”

“沒想到昌平男爵府如此狠心,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認。”

“蔣少爺畏妻如虎,這要是認了怎麼跟首輔老丈人交代,那不是自毀前程嘛。”

“這首輔大人這麼厲害,手都伸到女婿的後院來了?聽說他自己都妻妾成群,怎麼就不準女婿納妾了,這也太霸道了吧。”

“這蔣少爺就是花花公子,跟戲子玩玩而已,前不久他還去吃花酒,被小姨子抓個正著,聽說到老丈人家跪了幾天搓衣板,才將這事平息的。”

這裡面有吃瓜的,也有徐達請的營銷號,總之是越聊越出格,什麼都敢說。

蘇禾冷眼旁邊,朱氏戲挺好的,撞石頭撞的也恰到好處,關鍵是被她這麼一鬧,躲得大門後面的蔣府管家終於走出來,讓家丁將“暈厥”的朱氏抬進府內。

至於那個小孩子,確實跟蔣少爺有幾份相似,他彎腰抱了進去。

今天這事大了,而且朱氏只要進了蔣家門,也不是隨便肯出來的。蔣明瀾是有手段,但是跟朱氏比起來,估計還是差了一截。

鈔能力作用下,事情發酵的很快,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八卦家家有,今年首輔家特別多,眾人聽上癮連瓜子都準備好了。

蔣盛文始終沒出來,不知是在戶部辦公,還是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不過蘇禾看到了蘇明瀾的馬車,從後院偷偷駛出來的。遇到事就回孃家,已經棋差一著。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禾跟八婆似的,“許富貴,如果你是蔣盛文,會收了朱氏母子嗎?”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刁難,許戈的求生欲隨時線上,“沒有如果,我也不是蔣盛文。”

“假設嘛。”蘇禾心情很好,“今天你說什麼,我都赦你無罪。”

“真的?”信她才有鬼。

“回答得好,可以給你加雞腿。”

許戈看人下菜碟,專撿蘇禾愛聽的說,“我要是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