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在,許戈擠出抹笑容,“命硬死不了,哭什麼呢?”

“喜極而泣。”

許戈黑臉。

蘇禾面容寡淡,“你死了,我就可以改嫁了。”

“我弄死……嘶……”這死女人,真是要氣死他。

他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她心疼幹什麼呢?綽號漠北小閻王,在沙場上槍林彈雨都過來了,她就不相信他躲不開。

扯裂傷口,許戈差點疼暈過去。

難得風和日麗,皇帝批完奏摺到延福殿休憩。

殿內,肅王正在低頭抄寫佛經,面容端詳寧靜。他比皇帝年輕五歲,但也五十出頭,鬍鬚已泛灰白,右下頰有火燒過的斑痕。

久居奉國寺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祥和安寧,若非蟒袍加身,還以為是得道高僧。

剛要行臣禮,誰知皇帝一把扶住他,“沒有外人在,這俗禮免了也罷。”

佛經剛好抄完,肅王雙手奉上,“聽聞皇兄夜不安寢,臣弟謄抄了一本《華嚴經》,望能助皇兄除夢魘。”

皇帝甚感興慰,有感而發道:“還是老九你記掛朕。”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

棋局已備好,皇帝興致盎然,“你有些日子沒進宮了,朕想下棋都找不到人。來來來,快陪朕殺兩盤。”

棋走到一半,周福海拿著信箋過來,“皇上,小卓子他們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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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展開紙條一看,頓時怒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肅王起身側禮,周福海撲通跪地上。

“快去查,竟然是誰幹的。”

周福海夾緊屁股,馬上去辦。

棋局繼續,然皇帝卻沒了心思,將手中的棋子丟進棋缽中,“許家那位遭人行刺,能不能活過來還兩說。”

見肅王沉默,皇帝挑了下眉,“老九,你說說看。”

“臣弟從未參加過朝政,不敢擅言。”

“這又沒外人,且當家事議。”

見實在躲不過,肅王稍作思慮,“邊關情況複雜,許家那小子真要是沒了,邊關會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好說。臣弟不懂軍事,曹國公剛好在京城養病,皇兄何不問問他的意見?”

不提曹國公還好,提起他皇帝就來氣,“他現在腦子糊塗了,進宮就給朕講道,朕不聽都還不行。你們兩個倒是絕配,一個問佛,一個修道,閔朝的爛攤子就丟給朕一個人,朕遲早得給你們氣死。”

肅王訕笑,“臣弟不久前剛見過曹國公,比起以前簡直變了個人。他在道學方面頗有建樹,還跟臣弟講了半天,要不是突發頭疾,怕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頭疾?”皇帝詫異,“朕怎麼沒聽說?”

“來請過御醫,皇兄日理萬機,估計是御醫沒有呈報。”肅王面容不忍,“聽說是腦袋裡長了東西,不時會疼痛難忍,若遇急事脾氣暴躁不堪。臣弟上次去,就親眼看到他不甚痛苦怒摔東西,若再找不到醫治的法子,怕是……”

肅王悄然嗟嘆,“從當年過來的,如今也就只剩咱們三人,時間真是過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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