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事情繼續發酵,鬧得滿城風雨,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事情很焦灼,經仵作驗屍,於氏確係上吊身亡,排除他殺的可能。客棧的窗戶雖然發現扎孔,但每天都有新入住的客人,不能證明就是胡狄指使人乾的。

官府的人來找回春堂,求證於慎清送醫時的情況,讓大夫酌情判斷他當時是否中藥?

參與搶救的大夫全是打下手的,再說當時於慎清大出血,大家忙著止血救人,誰也無暇兼顧其他情況。

周班頭又來找蘇禾,蘇禾回憶當時的情況,“他當時失血過多已經昏迷,臉上全是血看不出異樣,脈搏也診不出來,不過他的心跳比起普通失血昏迷者快了許多,不排除中藥的可能。”

得知這個可能的胡狄,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回想自己將於氏從客棧拖回家,她的呼吸紊亂,滿臉通紅,連腳步都不穩,整個人確實很不對勁。

當時他正在氣頭上,還以為她對於慎清舊情復燃,兩人爭吵之下,他甚至還動手打於氏。

如果這真是他人設計的局……

胡狄不敢多想,他覺得是自己殺了於氏。

這段時間,夫妻爭吵不斷,他確實對她厭煩無比,但多年的感情還是在的。

胡家對獅子大開口的於家憤怒不已,破口大罵道:“要咱們十間糧鋪,三家布莊,五家客棧,六家玉器鋪,還有胡家在錦州的所有產業,以及於氏當年的嫁妝,他們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打,這場官司非打不可,即使輸了又何如,是於氏自己心眼小看不開,她要上吊找死還怪我們沒看住啊?”

酩酊大醉的胡狄覺得聒噪,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他們要什麼,給他們就是。”

胡夫人屏退所有人,只留下胡狄一人,怒斥道:“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而已,她今天上吊自殺,都是你往日縱出來的惡果。胡家能有今天的產業,也有我孃家人的功勞,憑什麼於家死了個女兒,就得拿走胡家一半的產業?胡家有六房,上百口人等著張嘴吃飯,你讓他們都喝西北風去嗎?”

胡狄喝得爛醉,趴著嘔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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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看著兒子糟蹋成這樣,忍不住紅了眼眶,“你真是個傻子,為這個家吃苦受累,錢沒少賺卻還到處受埋怨,那五房早就看你不順想,想著要奪你的管家權。兒子啊,你真要是將一半的產業給了於家,你的管家權就真的保不住了,以後咱們娘倆在這家裡可怎麼過呀?”

“娘,阿言因為我死的,給於家賠償怎麼了,難不成你讓阿言死不瞑目嗎?胡家這個爛攤子誰愛管誰管,我根本不稀罕。”

胡夫人淚流滿面,痛苦地捶了兩下胸口,悔恨道:“都是你爹惹的禍,他在京城沒事為何非得去招惹敬王?咱家以前好好的,自從搭上敬王,不但沒一件順心如意的事,連這個家都快保不住了。”

該死的是他,為什麼一意孤行借京城的勢,倒把沙縣的地頭蛇得罪了。如今徐縣令視胡家為眼中釘,即使胡家願意花錢消災,官府那邊未必肯收場,這可怎麼辦啊?

“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胡狄不會就此一蹶不振,肯定會東山再起。”

胡夫人沒再說話,即使不同意又能如何?胡家如今處在風口尖浪上,加上縣令爺有意針對,官司打下去對胡家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於氏死了意味著兒子可以再娶,她終於有機會抱上孫子。

當然,胡家願意捨棄一半產業保全自己,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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