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賬不是不算,而是時候未到。”既然他選擇了晉王,便是與敬王為敵,再留他一段時間又如何?

吹去玉佩上的浮沫,薛青義遞了過去,“夜已經深了,你去吧。”

阿力接過玉佩,轉身離開。

……

徐縣令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時嘆息。

“老爺,可是還想著四海酒樓的事?”徐夫人被吵醒,有些無奈道:“不過是尋常案子,欽差也毫髮無損,有何擔心的?”

徐縣令坐起來,揉著太陽穴頭痛道:“夫人,我今日暗示欽差大人,是否心急了?”

“這案子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胡家搞得鬼,欽差只是還不瞭解胡家的那些腌臢手段。他要是真想查,豈能查不出來?”提起胡家,徐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胡家這次也太過分了,分明是想一箭雙鵰,既讓四海酒樓開不下去,也讓老爺你落個接待不當的罪名。欽差真要是出了好歹,你怕是烏紗帽都不保。”

“殺欽差,姓胡的倒還沒那個膽。”

“他是沒那個膽,可是他背後的主子有。”徐夫人光是想想都心肝打顫,“無論是北大倉案,還是科舉舞弊,欽差都把敬王得罪了,我估計下手是遲早的事。”

最怕,又是玩栽贓手段,既能除了欽差,又讓老爺背禍。

“這次虧得蘇禾驗出他們下毒的不尋常手段,否則你豈不裡外不是人。”

徐縣令神情沉肅,“他們這是要將人往死裡上逼呀。”

“他們敢做初一,咱們就做十五。”比起徐縣令的優柔寡斷,徐夫人則乾脆許多,“老爺,你雖說算是晉王的人,但晉王現在是沒牙的老虎。你要是出了事,他未得幫得了你。既然欽差來了,咱們倒不如利用這次機會,把胡家給做實了,先把他們除掉。”

徐縣令沉默良久,“夫人說得在理。”不過,胡家是沙縣首富,想扳倒他們談何容易。

徐夫人卻不以為然,“做生意總有見不得光的,只要咱們能找到證據,還怕了他們不成。”都說民不與官鬥,偏偏胡家一次次騎到老爺脖子上拉屎。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

“夫人慎言,此事萬萬不能讓他人知道。”

“老爺放心,我心裡有數。”

兩人重新睡覺,剛來了那麼點睡意,門被敲響。

三更半夜的不懂規矩,徐縣令黑著臉開門,誰知來的竟然是周班頭,“大人,欽差遇刺了。”

徐縣令懵了,趕緊穿好衣服往驛館去,“怎麼會刺遇?可有抓到兇手?”

周班頭也不清楚,得到訊息第一時間就趕來稟報。

兩人匆匆趕到驛館,只見驛館通火明亮,官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林庭逸倒沒受傷,但是大半夜刺遇,驚得哮喘病發作。

見張恆手提利劍守在門外,徐縣令急急向前詢問,“大人可安好?”

“不好。”張恆瞟了徐縣令一眼,“不過一別兩月而已,沙縣的治安竟然變得如此不堪。大人要是出了閃失,你可擔待的起?”

徐縣令冷汗直冒,忙道:“可有兇手的線索,下官馬上派人追捕。”

張恆將手中的玉佩遞過去,“這是我與兇手打鬥時,兇手遺落在現場的,你們儘快追查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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