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腳步匆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確定沒人跟蹤,蘇禾走進巷子推開家門。

不僅許戈在,連老胡也過來等訊息。四海酒樓所有的人全部被收押,沒有欽差的命令誰也不敢放人,外面的陰謀論傳得沸沸揚揚,明顯是有人在暗中運作,急得老胡眉頭擰成一條線。

今天實在驚險,也算四海樓酒走運,這批中毒的官差要是被送去別的醫館,食物中毒肯定會被蓋棺定論。

不過,正是因為蘇禾推翻了結論,真正的危險才浮出水面。

官府即使認定人為投毒,可投毒者是誰,至今沒有任何線索。

線索斷了,林庭逸肯定會從頭查起,首當其衝的就是四海酒樓的夥計。

要是換成普通人,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任由官府查祖宗十八代都不在怕的。可他們全部是漠北退役兵,一兩個還沒什麼,關鍵是一大窩呀。

對於漠北軍,不僅京城那位風聲鶴唳,還有那幫對鎮北侯落井下石的官員。皇帝留了許戈一命,他們這些年根本無法安眠,一旦發現端倪肯定藉機發難。

徐達老胡他們是漂白的,可是底層的神獸團根本無法漂。今天是被急症拖住了,可到明天還沒有線索,林庭逸必然先從四海酒樓內部查起,一查一個準。

比起老胡,許戈則要淡定許多,“找到目擊者沒有?”

老胡搖頭,心急如焚道:“酒樓生意太好,客人跟流水似的一撥一撥,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

時間緊急,必須要趕在官府調查夥計之前找到目擊者,否則將功虧一簣。許戈畫出四海酒樓的位置圖,圈出幾個最有可能目睹兇手開關窗的包廂,“你讓他們再想想,看能不能有食客找出來?”

老胡趕緊又去一趟。

看蘇禾神情疲倦,許戈握住她的手,“今天的事辛苦你了。”若真是死了人,事情必一發不可收拾。

累倒是其次的,蘇禾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會牽連許戈,京城那幫人無時無刻不想著抓他把柄。

“若是找不到目擊者,林庭逸查出他們的身份,你怎麼辦?”

見她緊張,許戈反倒安慰道:“他們都是背井離鄉,隱姓埋名來的,想要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必須要回當地,不是一兩天能查到的。”

“可總歸能查到不是?”蘇禾眼皮直跳,心底湧起股不好的預感,“今天姓林的捨近求遠,將中毒的官差送來回春堂,之後又再三試探,你說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這才故意接近我的?”

許戈自問做得保密,但姓林的不按常理出牌,他這次有沒有受皇帝囑託查他,還真說不準。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伸手不見五指,老胡快去快回,臉色跟上墳似的,“跟屬下預計的一樣,客人實在太多,夥計的心神都放在招待欽差的宴席上,對其他廂房的客人並沒有過多注意。”

有夥計記憶好的,倒是說出了幾個食客的長相,但都屬於站人群裡認不出來的那種。

老胡又想了想,遲疑道:“三樓的溧水閣,有位坐東的客人倒是讓人印象深刻,穿著挺體面的,行為卻相當浮誇,跟個娘們似的……”

他話還沒說話,蘇禾的腦海裡不由自主浮露出陸淺之的模樣,尤其是當胡老描述他的衣飾裝束時,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冒出來,脫口道:“陸淺之!”

這個騷包娘們,除了他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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