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是殘廢,連院門都不出,沒有跟任何人結怨。蘇禾愛外出,無非也就逛逛買買,但平時也不跟人臉紅,除了昨天那出鬧劇。

鄰居紛紛出來作證,官府很快就鎖定懸疑人,趙慈溪被帶走了。

許家莫名出了火災,徐縣令受驚不小,還以為是京城那位動的手。他稱病沒上堂,讓周班頭去審嫌疑犯。

蘇禾很快被請進書房,徐縣令陰著臉問,“怎麼回事?”

蘇禾言簡意賅,無奈道出家醜,有可能是許戈招惹的爛桃花。

“也是怪我識人不清,以前當她是好姐妹,沒想到她居然想睡我丈夫。”

徐縣令當場就震驚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姓許的殘廢成這樣,竟然還有這等風流韻事。尤其得知擲火犯就是對朱新八死纏爛打的女子時,徐縣令眼珠子都瞪圓了。此女腳踩兩條船,網撒的夠大呀。

姓趙的生冷不忌,到底圖什麼呀?

徐縣令是不相信的,但從鄰里的口供來看,又確係沒有做假。

蘇禾離開的時候,不痛不癢提了句,“她好像知道我女扮男裝在回春堂坐診。”

徐縣令的臉色僵了。

排除了京城那邊的嫌疑,徐縣令著手審案,親自到監牢去審的。

姓趙的已有瘋癲之症,人也不太清醒,說話顛三倒四,牛頭不對馬嘴的,不過徐縣令是審案高手,很快就取得突破。

這一查,牽出來的事可不少。

趁著四周無人,徐達溜進院子,“小侯爺受驚了。”

許戈揮手,“事辦得如何?”

“官府從姓趙的房間裡搜出火油,罈子跟砸在你院子的是一樣的。藥也灌下了,等她意識清醒過來,案子早已經結了,別妄想能翻身。”

許戈叮囑道:“這事別讓蘇禾知道。”

“屬下明白。”

擲火案還沒有結果,不過街巷已經議論瘋了。蘇禾是受害者,稍微打探下就得到一手訊息。經過官府審查,在現場發現的耳環跟腳印,確係趙慈溪的無疑。

“案子如何?”蘇禾推開院門,許戈就迎了過來,“官府沒為難你吧?”

“簡庭宇的病還指望著我呢,縣令大人怎麼可能為難我。”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蘇禾喝了口水,又道:“跟徐縣令提了聲,我行醫之事被趙慈溪發現了,相信他斷案應該會有個數。”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總覺得這場火來得蹊蹺。如果真是趙慈溪乾的,那可是相當不專業。這哪是擲火行兇,分明是上趕子找死啊。

“你管是誰擲的,官府自有公斷,再說姓趙的也不冤。”

蘇禾也覺得姓趙的不冤,不過她沒想到曹燦玉跟著痛打落水狗,將趙慈溪也告了。

怕孫女在異鄉吃虧,定國公臨走前讓僕人跟徐縣令打了聲招呼,故而徐縣令是知道曹燦玉真實身份的,否則也不能讓她矇混過關進入縣學。

徐縣令不想捲入門閥黨派之爭,既然定國公私下派人來,那他也裝作不知。不過,曹燦玉到底是讓人給欺負了,定國公若追究來,他這縣令也別想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