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生越是狡辯,越是惹民憤。

“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怎麼還生撲你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那德性給她提鞋都不配。”大哥大義凜然,最瞧不起這種齷齪之人,“像你這種沒皮沒臉的,就該捉你去見官,讓縣學取消你堂生的資格。”

“說得好。”吃瓜群眾猛鼓掌。

大哥保護欲氾濫,低頭對蘇禾道:“姑娘你別害怕,我們這麼多人給你作證,今天就把他扭送官府。”

蘇禾眼神害怕,猶豫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上了公堂對我名聲多不好,而且他知道我住哪,萬一以後報復我怎麼辦?”

這年頭,沒有什麼比姑娘的名譽更重要,哪怕對簿公堂贏了也是吃虧的。

大哥理解她,也不問她姓名,當即道:“姑娘你走吧,我來收拾這登徒子。”

“謝謝大哥。”道謝後,蘇禾捂著臉傷心地哭著跑了。

陳安生有嘴說不清,這分明是蘇禾設的局,他這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幫有眼無珠的粗鄙之人,他也懶得跟他們解釋,直接扭頭就要走。

大哥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喝道:“你往哪裡走?”

“你放開我。”陳安生掙扎,怒道:“你這粗鄙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哥二話不說,一拳照著他面門招呼過去。

文弱的陳安生被捶倒在地,“啊……”

多繞一條巷子,蘇禾安全到家。

許戈見她頭髮凌亂,驚訝道:“你怎麼了?”

不提還好,一提滿肚子的氣。蘇禾喝了口水,將滿腹牢騷道給小狼狗聽。

許戈聽後眉頭緊蹙,坐著一言不發。

蘇禾頓時不滿,“你該不會也懷疑我跟他藕斷絲連吧?”

許戈覺得奇怪,“他當初可是將你身上的錢榨得一乾二淨,怎麼又會突然回來找你呢?”

蘇禾也覺得奇怪,這段時間她已經非常低調,財不露白的。

“他這般對你死纏爛打,肯定是知道你現在有錢。”許戈稍有遲鈍,又道:“或許,別人告訴他,你很有錢。”

蘇禾不跟外人往來,那些長舌婦頂多知道她吃喝比過去好了,除非有人故意告訴陳安生,她現在是富婆。

跟她不對付的,除了趙慈溪根本沒有別人。

女人的嫉妒,才是最可怕的。趙慈溪自己一屁股屎沒擦乾淨呢,又來招惹她幹嘛?

蘇禾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小狼狗,“趙大姐最近有沒有找你?”

“沒有。”許戈臉色正常。

“你回答太快了。”蘇禾壓根不相信,“再好好想想。”

許戈面露尷尬,半晌才支吾道:“找過兩次,我根本沒開門。”

蘇禾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來,生氣道:“好你個許富貴,學會說謊了啊。”

“我沒有。”許戈別開臉,不舒服道:“我在房間裝沒聽見,更沒應她一聲。”

蘇禾越想越生氣,“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不知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能說什麼,不就是拿好吃的引誘他開門麼,他才不上當呢。

蘇禾信他才有鬼,氣呼呼地坐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