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應該是她妹妹吧?鈞澤好奇起來這位姑娘被安排到哪裡去了?

“那邊。”卓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好的姑娘,滿懷著心思跟著上來,結果最後到園子裡面去照顧花花草草去了。

卓小茵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個圈子,結果就只是把自己從天后的住處調到了這邊,乾的活也差不多,待遇也差不多。

“你這是做什麼?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不是這樣講的。”鈞澤最是嘴快,“我跟你講,她妹妹應該也是哪位仙人轉世,上次我找老君拿藥的時候,裡邊的醫仙說的,所以你這個人能不能對人家姑娘好點?要是回來了,一看是哪位同僚,你說多尷尬呀。”

“哦?那是哪位呢?”卓陽好像忽然來了興致,“你查到了沒?”

“這個我現在倒是不知道,不過你要知道,拿印記遮掩實力的,肯定是有著仙籍仙格的,弄不好還有個神職。”鈞澤感覺自己總算是有機會好好訓斥一下自己,這個“不懂事”的上司,“等她回來了,你這樣對他妹妹不是落他面子嗎?”

卓陽剛才喝酒的時候還沒有表情,現在卻好像有了一絲歡喜,鈞澤很快就知道了,他這次的歡喜是從哪裡來。

“要是說起來。轉世的事情,不過是過往的雲煙。之前的種種親人也好,還是因果關係也好。都斷個利落乾淨不要再想太多。這點道理你都應該明白的。”卓陽看著自己這個向來跳脫的下屬,“既然你是沒找到她是哪裡的人?就不用再查下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可能是住這裡。”

“嗯?”鈞澤剛剛燃起了愛情小火苗,現在卻好像有一點馬上就要熄滅,不給他留一點點餘熱的意思。

“說起來你們兩個也是見過的,你原來在凡間的時候,有一次任務失敗,駐紮的陣營裡面,有一位祝瑤師姐,就是她。”,卓陽回應著鈞澤的震驚臉,“也許是巧合吧,她每一次名字都叫這個。”

“那沒有道理啊?她每次都叫這個名字啊,那你帶回來這個就不是我嫂子本人了嗎?怎麼能是小茵,而且那姑娘長得一點也不好看呀,嫂嫂當年可是盛名在外的美人,你怎麼了?”,鈞澤覺得這是在逗自己一點都不相信,“而且我上次問你的時候還說她雲遊去了,現在就是轉世,你一定是在逗我玩吧。”

“那你問問還有其它人現在在外面轉世嗎?”卓陽對自己把這個事情戳破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一切就會變得更麻煩。

鈞澤怎麼樣?興沖沖地來託人家找人,就是怎麼敗興的回去的?而且這件事對鈞澤來講也是有些衝擊力的,所以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仙君。

比如說他給底下那個姑娘開了一個藥,慢慢地臉上的痕跡會消失,印記消失的時候記憶也會出現。

但是回來的記憶只是祝瑤這麼久了經歷的所有事情並不代表她什麼都知道,不意味著她瞭解,所有的情況了。

如果卓陽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要慌一慌的,畢竟他自己仔細回想一下,這幾次沒有一次給妻子留下什麼好印象。

因為懦弱,所以,放棄了妻子;因為孝道,所以讓妻子忍耐;因為之前的一些同情心反而招來了一次殺身之禍;這些同情心要是細數起來恐怕還是應該被算作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爛桃花。

每一次有什麼好結局,也大多數來自於妻子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現在想要靠近的是他,但想要退讓的另外一個雙方現在恐怕沒有改變什麼新思想。

天界附屬村之一的卓家村裡面,現在的祝瑤頭很疼。

她這些日子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雖然臉上的疤是越來越淡了。

但是腦子裡的記憶總是亂的,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凡間的一個公主?有時候又記得自己好像在玩什麼方塊形狀的手機?有時候嘴很饞,就想喝點甜的,但是倒多少杯蜂蜜水都喝不到那種甜味。

她老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姓卓。

而且對於和妹妹換名這件事情,心裡不知道怎麼的比之前還要更隔應很多,就好像妹妹拿走的並不是一個只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名字,而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就和她繞著的因果。

她臉上現在的斑痕已經從原來的黑紅色變成了現在的粉紅色,人人見到她時都要誇上一句“姑娘變好看了很多”。

有可能是因為祝瑤這次的妹妹得了好處,大家都覺得從此以後她說得上話了,都來巴結她。也有可能是他現在比原來的容貌嬌美了些,男的女的,看見了,都難免有幾分憐愛之心生出來。

“姑娘,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東西?這次做的東西可都金貴著呢,你知道這一小塊得多少銀子?現在這些茶點可和那個粗掃帚不一樣了,原來你是在做院子裡做粗活的,現在你伺候的老太太,有些規矩你自己是自然是懂的呀。”房間裡主管這些東西的管事侍女看見這場景,難免要好好說上幾句,以顯示自己的地位,就是說話間剛剛有些刺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馬上控制自己說話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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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瑤覺得自己最近頭越來越暈乎的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站在哪裡?而且有時候竟然想冒昧的施一些她根本不可能掌握的法術。

就比如剛剛茶盤子放在那裡,她手上捧著剛剛給老太太準備好的茶點,就想著輕輕一揮袖子,把這茶點隔空指點到盤子裡去。

當然是不可成功的。

所以現在這東西掉了一地,她在這裡現在很少捱罵了,但是還是要被不疼不熱的說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