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7茶見了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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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雙手先是粘著連著、過了會兒又扣在一起,手指縫裡盡是盛夏的燥熱與難耐。
青澤現在比徐時冶更熱,一邊捧著他的臉細細地吻,一邊極慢地往裡頂。
“怎麼哭了?”青澤慌了神,火急火燎地退了出來。
徐時冶好生茫然,他心想我沒哭啊,一低頭發現眼淚都在睫毛尖上掛著,登時有些迷糊,只得怔怔地望著青澤答道:“我不知道。”
“對不起。”青澤極誠懇地道歉,手臂環著他的腰,吻他的後頸。
徐時冶沒把插曲放在心上,兩三下把眼淚擦幹淨:“別說對不起,我們繼續吧。”
青澤把嘴邊的話吞回去:“可你都哭了!”
他溫柔地笑了笑,呼吸的頻率依舊穩定,重複剛才的話,強調道:“繼續。”
青澤仔細打量他的臉色,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別做了?”
“做啊為什麼不做?”徐時冶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只覺床上絲綢質地的白床單太滑了,他用手撐著都有些坐不住。
青澤微微垂眼,再抬起來時已滿是驚詫:“因為你在發抖……”
月光自窗外斜照而入,白光盡數鋪在臉上,照清了青澤此刻泛紅的雙頰,照清了徐時冶不斷顫抖的身體——那種不受控的細微動作,無時無刻都在述說過往的經歷。
青澤比誰都緊張,摟著徐時冶低聲勸道:“要不我們還是別做了。”愛人在眼前瑟瑟發抖,他的心髒像是一下被人攥住,一手抓著床單一手環著徐時冶的腰好言好語地勸。
徐時冶深吸一口氣,輕輕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青澤的長睫毛微微顫動,撲著扇著,激得徐時冶心癢不已。
徐時冶的意思很簡單,要做。
青澤不是不懂,然而心裡的擔憂佔了上風,貼著他的臉緩緩地蹭,長發順勢搭在徐時冶的肩上,覆在徐時冶的頸上:“太勉強了。”
“沒事的,你跟我做,那些事情就會被新的記憶覆蓋,你做得越多,快樂的總佔比就越高。”徐時冶心底清楚自己應該怎麼說服青澤。
青澤心想這是哪門子歪理邪說,但不得不承認挺有道理的,動搖之後反問道:“你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徐時冶平靜至極,面容和緩,彷彿只是在說從話本小說裡看來的故事,“輪奸、刑罰,折騰來折騰去也就這兩樣。”
“但是你跟我不一樣,我願意跟你做,我想跟你做,雖然不知道你技術怎麼樣,但是我可以提前說,我肯定會喜歡跟你做。”徐時冶咳了一下。
如果不喜歡怎麼會做?
叫人手腳冰涼的冬天裡,大家圍在盛滿霧氣的火鍋旁,而青澤端坐在一旁用筷子打撈著希望,笑著夾到徐時冶的碗裡。
徐時冶當時沒說什麼,僅僅是豎著耳朵垂著頭。他哪裡反應得過來,連謝謝都忘了講。
當天晚上,徐時冶捧著茶,碗裡青山綠水,倒映著一張茫然的臉。他面龐的輪廓漸漸柔和,眼睛也添了幾分神采。
茶見了底,他只為長飲一份愛戀。
那天青澤的酒杯也見了底,人醉醺醺的,臉紅紅的,眉眼間迎著招搖飄蕩的白霧,神聖一般的境地裡卻穿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
徐時冶呆呆地望著,一眨也不眨,生怕是極端痛苦後的自我幻想,他心想自己是不是病了,為什麼心跳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