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準備說話了,可是一句字正腔圓的國粹突然從“死啦死啦滴”的那個方向蹦了出來。

我瞪圓了眼珠子,滿臉的不可置信,我絕對沒有聽錯,就是我剛才不斷重複的那句國粹,而且也絕對不是什麼北海道口音,因為那三個字聽起來的感覺,簡直跟我的口音是一模一樣!<是來搞笑的吧?

我把手裡最後保留的椅子腿也砸了出去,同時再次大罵道:“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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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滴”立刻不甘示弱的回罵道。<......”<......”

就在這近乎無厘頭的對罵中,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我急忙站了起來摸到床邊,抬腳就站了上去。

我沿著牆房間的牆壁向“死啦死啦滴”聲音傳來的地方摸索,片刻後,我果然在那裡摸到了幾根像鐵條一樣的東西。

我蹲下身子找回了掉落在床上的椅子腿,先是拿它當錘子對鐵條一頓敲擊,然後再把它當做翹棍來用,很輕鬆的就把鐵條給撬了下來。

我用手不斷的摸索著,一個正方形的缺口,出現在鐵條的後面。

這個發現讓我心中大喜,這一定是個通風口!我比量了一下缺口的大小,我似乎應該可以爬進去。

死啦死啦滴,我可得謝謝你!

當這個奇怪的傢伙不斷跟我對罵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就蹦出了四個字——鸚鵡學舌!

我不知道這個“死啦死啦滴”到底是不是隻鸚鵡,因為據我所知,鸚鵡的夜視能力好像不算太強,但是剛才那個搞笑的對罵場景讓我根本無法把“死啦死啦滴”跟什麼妖魔鬼怪聯絡在一起,所以我才敢壯著膽子到這邊來探索。

不過不管這個“死啦死啦滴”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都應該謝謝它,因為是它給我指引了一條生路。

床的高度並不足以支撐我爬進通風口,我把桌子拖了過來,同時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希望桌子不要被我踩的支離破碎,我顫顫巍巍的站了上去,還好,桌子似乎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我將揹包和步槍先塞進了通風口,可是這個時候我又有些猶豫了,通風口裡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清楚;它能通向哪裡我也不清楚;我會不會被通風管卡住,然後被活活的困死在裡面,我同樣不清楚。

如果是陳邁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爬進去,可是我......我做不到。<......”

“死啦死啦滴”的聲音從通風口裡面傳了過來,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懦弱,又像是在恨鐵不成鋼的給我打氣。

我自嘲的笑了笑,堂堂七尺男兒總不能讓一隻鳥兒給瞧扁咯,我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雙腳一用力一蹬,我就從通風口鑽了進去。

通風管道里面比我想象的要狹窄許多,我甚至連腿都無法全部彎曲,只能小幅度的利用膝蓋和腳部的力量,慢慢的在通風管裡一點一點的挪動,這也意味著如果前方的通道受阻,我想要再退出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通風管道非常簡陋,幾乎就是在山體上硬碰硬的開鑿出一條僅僅能容納一個人的通道,這種工程絕對不是三五個人可以完成的,想必是在日軍的逼迫下,在那些戰俘和勞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之後才做到的。

在這個通風管道內,我需要先把揹包和步槍往前推一點,然後再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這樣做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沒走多久就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咬著牙堅持著,實在累得動不了了,我就停下休息一會,就這樣走走停停,我突然感到,前面的揹包我推不動了!

我趕忙伸手向前摸去,還好,並不是走進了死衚衕,我發現雖然無法前進了,但是通道的左右兩邊,各出現了一條的通道,通風管走到這裡,出現了分叉口。

又是一道選擇題,我按照自己的習慣選擇了右邊,只是這個近乎直角的轉彎的問題,著實讓我費了一番腦筋。

因為我一直是趴著前進的,因為身體的構造問題,我無法直接轉彎進入到右邊的通道,我只能先將揹包和步槍推過去,然後自己一點一點的側躺起來,再然後將自己的上半身挪進右邊的通道,這時我的姿勢一定像個小本子在進行九十度的鞠躬,最後,我才慢慢的順直了下半身,最終完成了這個難度極大的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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