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隊伍繼續緩慢前進,一路上遇到零零散散的弱郎也多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陳邁克還不厭其煩的往每一個弱郎的腦袋上都來上那麼一刀,可是隨著弱郎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陳邁克也逐漸厭倦並放棄了這個毫無意義的舉動。

我們每一個人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踩到了這些可怕的傢伙,從而引起一發不可收拾的麻煩局面。這時我已經可以確認這些弱郎還是活著的,因為我看到一個被陳邁克開了“瓢”的弱郎還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說實話,當我們真正進入到這個研究基地之後,我已經沒有第一次聽到陳邁克提出這個計劃時那麼擔憂了。

直到現在為止,我們的一切行動都還算比較順利,這些倒臥在地上的弱郎基本對我們形成不了什麼威脅,它們身上堆積的那層厚厚的灰塵,幾乎已經將它們完全掩蓋,也不知道它們已經一動不動的在這裡塵封了多久,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也許更久。

我甚至樂觀的認為這些弱郎的身體已經僵化,即使他們還活著,說不定也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每當想到這裡,我的心情都會無比的輕鬆。

這時隊伍又停了下來,陳邁克手中的火把在來回晃動,在微弱的火光映襯下,我看到主坑道走到這裡出現了一個y型交叉路口,左邊的路繼續平緩的向前延伸,而右邊的路則是一條明顯的上坡路。

這就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了,陳邁克毫不猶豫的帶著我們走上了坡道。

我發現這條坡道雖然依舊平坦,但是它的寬度卻要比主坑道少了不少,這說明我們走到這裡,就已經算深入到研究基地的內部了,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會進入到這個基地的某一個功能性區域裡面,就是不知道這裡離著那個聯絡所還有多遠。

就在我暗自嘀咕的時候,隊伍再次停了下來,一路上的走走停停讓我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抻直了脖子向前張望,但是因為我是在隊尾的緣故,前面的一切光景我都看不真切,我只看到陳邁克弓著腰將火把湊近地面,似乎在檢視著地上的什麼東西。

良久,陳邁克終於站直了身子,但是我看到他向後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向我打招呼,於是我錯開身位,越過了我前面的幾個人向陳邁克走去。

來到陳邁克的身邊,他迫不及待的向著身前的地面指了指,同時將火把向前方伸了過去。

火光照亮了前面的通道,我向著陳邁克所指的地方看去,遁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但是那番景像卻不由得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大片弱郎,它們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似乎連可以讓我們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只是我不能確定這些弱郎到底是死是活,因為它們大多肢體不全,有一些的身體上甚至還有著一個個碗口大小的窟窿,還有一些則是直接被轟碎了腦袋。顯然,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人與弱郎之間的激烈大戰。

只是讓我震驚無比的事情還在後面,正在我還在愣神的時候,陳邁克用胳膊肘輕輕的懟了我一下,他挑了挑下巴向通道的前方指了指,我有些疑惑的順勢看去,卻發現通道越往前,地上的弱郎就越多,它們一層疊一層的向前延伸,直到隱入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這時其他人也都因為好奇而走到了前面,當他們在看到這一幕景象之後,同樣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我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把問題想的過於簡單了,我貼近了陳邁克跟他耳語道:“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去另外那條道試試看吧?”

哪知陳邁克聞言卻搖了搖頭,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去另外那條道幹嘛去,你是不是傻呀?這些弱郎明顯都是已經被做掉了的。”

可能是怕我不信,他用腳踢了踢一個離著我們最近的弱郎,那弱郎毫無反應,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再說了,另外那條道兒好像是向下走的,那裡的弱郎只會更多。”

陳邁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從這裡穿過去!”

聽到陳邁克的話,我又看了看這層層疊疊的一大片弱郎,暗暗的嚥了口唾沫。

“瞧你那點出息,我先去趟趟道兒,你們跟上!”

陳邁克不滿的瞅了我一眼,也不管我們同不同意,一步就踏入了弱郎的“屍山”之中。

我心知攔不住他,也只能心驚膽戰的看著陳邁克,不過別看他說起場面話來威風凜凜,但是他的動作卻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緊張,只見陳邁克每一步都走的謹慎無比,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找到地方落腳,可是慢慢的,地上的空隙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