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邁克雙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望遠鏡在他的巨力下開始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最終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在陳邁克的一聲大喝中,這架小日本的軍用望遠鏡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掰成了兩半。

陳邁克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隨手將望遠鏡已經損壞的一半扔進了水裡,完好的一半卻被他當做單筒望遠鏡來使用,放在眼前向遠處張望起來。

我在心中暗暗的給陳邁克的蠻力點了個贊,我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開始西斜,肚子裡一直在咕嚕咕嚕的叫著,時刻提醒著我已經快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飲水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食物的問題卻依舊沒有著落。

“或許這溪水裡的游魚可以暫時打打牙祭?”

我苦笑一聲,心裡默默做著盤算,不過當我再次望向溪水的時候,那幾條小魚早已不見了蹤影,看來今天註定要在飢餓中度過,我們只能先撤回營地再做商議。

因為答應過金雅恩我們會在天黑之前趕回去,我正想提醒陳邁克是時候該往回走了,可是就在這時,陳邁克卻突然有些興奮的喊道:“ee,ee,你快過來看看!”

“你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我嘴上不滿的嘀咕著,身體卻很誠實的走到了陳邁克的旁邊,他將望遠鏡塞給我,指著遠處的一處山脊說道:“那,看那裡!”

我舉起望遠鏡,朝著陳邁克所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鏡筒裡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林,其它的東西我是啥也沒有看到。

“看到沒?看到了沒有?”

陳邁克的語氣有些焦急。

“除了樹還是樹,你想讓我看到什麼?”

我有些不滿:“到底有什麼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

“唉!我說你可真笨。”

陳邁克說著來到我的身後,他左手按住我的肩膀,右手扶著我拿著望遠鏡的手腕,開始引導我找到對的方向。

順著陳邁克的力道,我慢慢的調整著望遠鏡的角度,這時我突然發現,鏡筒裡傳來了與周邊不一樣的景色。

原本茂密的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豁口,豁口處的樹木明顯稀疏不少,我仔細的看去,發現大片大片的樹木被折斷或是壓倒,一道巨大的溝壑赫然出現在豁口的中間,沿著這道溝壑一路看過去,我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鼻子”正好對著我們的這個方向。

“哎?那是......飛機的頭嗎?”

對於這個大“鼻子”,我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才合適。

“是飛機的雷達罩。”

陳邁克糾正道:“雷達罩和駕駛艙組成了飛機的頭部區域,你這麼理解其實也沒錯。”

我留意到,陳邁克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躍躍欲試的表情,這不禁讓我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陳邁克興奮的說道:“距離不算太遠,天黑之前我們應該能夠趕到那裡,如果無線電還能使用,我們就可以向外界求救了。”

陳邁克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在這個問題上,我卻跟他產生了分歧,因為我非常擔憂自己和陳邁克的安全問題。

如果決定前往“大鼻子”的區域,那我們今晚鐵定是要在這個密林裡過夜了,白天我們在林子裡雖然沒有碰到什麼危險,但是這並不代表危險就不存在,入夜後林子裡的能見度會變得很低,這無疑極大的增加了我和陳邁克應對危險時的難度。

我之所以不同意陳邁克的計劃,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由於角度的問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只能看到這個“大鼻子”,而飛機駕駛艙的區域則被雷達罩和密林完全遮住,根本無法看到,也就是說,飛機駕駛艙損毀的情況如何,無線電還能不能繼續使用等等情況都無法得到保證。

況且,我們答應了金雅恩天在黑之前一定會趕回營地,我同樣很擔心營地裡“老幼傷殘”們的安全,我的意見是今天先回去,準備好取水的用具後,明天天一亮就直撲“大鼻子”,探明那裡的情況後,再順道取水返回營地,這樣的話,一來時間充裕,二來相對安全。

但是我的意見立刻遭到了陳邁克的反對,陳邁克分析道:“我們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如果我們回去再回來,這會極大的消耗我們的體力,也會增加我們繼續探索的難度,ee,你的擔心我是理解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每一步都走的謹慎小心,你們z國有一句話叫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你想一想,如果我們能夠找到無線電,那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一邊擼串,一邊喝著冰鎮的啤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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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邁克砸了咂嘴,似乎是在品味著想象中的美味,繼續說道:“如果你害怕,那你就先回營地,我自己去飛機殘骸那邊碰碰運氣,明天天亮了你再來接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