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裡滲透作戰的特種兵,在發現敵情的時候都是做的這種手勢,剛剛有些放鬆下來的我立刻又緊張了起來,我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雙手緊緊的握著木棒,把它舉到胸前以方便隨時發力擊打。

陳邁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明就裡的我也就跟著一動也不敢動,這樣僵持了十幾秒鐘,陳邁克放下了手,緩緩的轉過頭來對我說道:“ee,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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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邁克的面色並不凝重,眉宇間隱隱還流露著一絲喜色,我一顆緊繃著的心終於緩了下來,我豎起耳朵開始留意周圍的動靜,可是除了微弱的風聲和樹葉沙沙的響聲,我什麼也沒聽到。

看到我露出疑惑的神情,陳邁克指著一個方向有些興奮的說道:“這邊,你仔細聽。”

我不知道陳邁克賣的什麼關子,不過還是閉上眼睛靜下心來開始仔細聆聽,恰在此時,風平“林”靜,我終於捕捉到了一絲與剛才不一樣聲音,那聲音似清泉汩汩,又似小溪潺潺,那是一種很輕柔的“嘩嘩”聲,那是......

“有水聲!”

我驚呼一聲,陳邁克立刻開懷大笑,然後當先向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林間的樹木無法阻擋我和陳邁克的腳步,我們跑的飛快,水流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聲響也越來越大,當我們穿過幾棵樹幹特別粗壯的大樹之後,視野頓時豁然開朗。

這是一條跨度足有三四米的溪流,溪水清澈見底,隱約可以看見有一些手指長短的小魚在裡面歡快的遊動。

溪水兩岸幾米的範圍內亂石密佈,除了一些雜草,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植物,溪水蜿蜿蜒蜒,從遠方而來,向遠方而去。

我們來到溪邊,陳邁克俯身捧起一汪清水淺嘗了一口,向我點了點頭後就自顧自的大口喝了起來,我有樣學樣,雙手掬起一捧溪水送進嘴裡,溪水清冽而微甜,沒有任何的異味。

我大呼過癮,一連喝了好幾口才算作罷。

喝飽之後,我又用溪水洗了把臉,這才慢慢起身,我正想再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沒成想別在腰間的礦泉水瓶突然滑落,跌入溪水中順流而下。

我身邊沒有其他可以取水的工具,這瓶子可不能丟。

我立馬順著溪水向下遊追去,好在水流並不湍急,礦泉水瓶沒被衝出多遠,就被幾塊凸出水面的石頭給“攔”住了去路,

“呔,看你往哪跑!”

心情大好的我開啟了自娛自樂的模式,受到“恐嚇”的水瓶子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緩緩的打著轉兒,我得意一笑,彎腰伸手就把它撈了起來。

在我起身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旁邊的地上有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我下意識的將目光掃去,誰知不瞧不知道,這一瞧真是嚇了我一跳,只見一具人類的骸骨散落在亂石之間,猙獰的骷髏頭上,那一對深陷的眼窩剛好跟我看了個“對眼”。

“我~操~!!!”

毫無心理防備的我被嚇得一蹦老遠,手裡的礦泉水瓶也差點讓我給當作武器砸了過去。

不遠處的陳邁克聽到我的驚呼以為事情有變,拎著棒子就衝了過來,可當他跑到跟前一看,頓時也有些傻眼,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一具已經白骨化的人類遺骸。

沒有了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嚇,單單一具骷髏還不足以令我感到恐懼,我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帶著檢視的目光走了過去,這種跟遺骸打交道的事情可就涉及到我的專業領域了,陳邁克也跟了過來,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骨架的完整性已經遭到破壞,七零八落的散佈在四五米見方的範圍內,我蹲了下來,用手指輕輕觸控著身前一根像是腿骨的粗大骨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死者是一名年輕的女性,大概25歲,身高一米六二左右......”

陳邁克瞬間就驚愕了,雖然他知道我是一名考古系的高材生,但是這麼迅速而又精準的判斷顯然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陳邁克驚奇的問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自然看不出來,我編的。”

我一本正經的坦言道。

“我靠!你丫能不能正經點。”

我狡黠一笑,不過玩歸玩鬧歸鬧,正事可不能開玩笑,見陳邁克有些急眼,我當即收斂笑容,正色道:“這是個男人,看骨頭的狀態,應該死了有些年頭了,身高年齡這些是看不出來的,得做檢測。骨頭上有很明顯的噬痕,應該是死後被野獸啃食過。”

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一邊扒拉著散落的骨頭一邊說道:“不過這牙齒印有些奇怪,不像是......哎?我靠,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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