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聽禮將下巴放在她肩膀,喉間發出悶啞的笑聲。鼻息的熱氣繞著她耳後打轉:“這可是兩碼事。”

“什麼意思?”

“我說,我想鎖你,和他送你回來,是兩碼事。”晏聽禮慢條斯理說。

所以,今晚是他早有預謀?!時歲眼中震怒。

“那你要怎麼才能放開我!”

晏聽禮將下巴放在她肩頸。

眉梢氤氳著黑色的潮氣,他開始似有若無輕啄她後脖頸的肌膚,長腿邁著,邊往後,將她往臥室的位置帶。

時歲敏銳察覺出他的意圖,腦中警鈴大作。

但她手腳發軟,甚至連抵抗掙紮的力度,好像也是欲拒還迎。

她又燥又氣,直到晏聽禮輕易將她壓在臥室的小床上。

伏在上方,眉眼彎彎地和她耳語:“歲歲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嗎?”

時歲滿身反骨:“誰管你等多久。”

“三年。”他兀自說。

晏聽禮烏黑眼眸沉沉盯著她,嗓音遊離,腔調也詭異的平靜:“三年前,我也在那個家等了你三天。”

時歲眼睫輕動。

他的話,輕而易舉將她帶回那個塵封在記憶,那個至今不敢細細回想的夏天。

她不敢和他對視,緩慢移開視線。

晏聽禮指節驟然卡在她下巴,逼視她,冷呵:“看著我。”

他盯著她,眼神冰冷,像是陷入某種記憶,唇角弧度寡冷。

“那晚,我在這張床上,就已經想好,要怎麼罰你。”

“那天我在想,等抓到你,我就把歲歲關在這張床上。”晏聽禮尾音輕揚,“灌成日日夜夜都離不開我的小狗。”

時歲聽得脊背發抖,全身細密地起了層雞皮疙瘩:“你這個瘋子,神經病!”

她下意識要伸手扇他。

下一秒,卡在手腕的手銬嘩啦啦作響,提醒她目前絕望的處境。

時歲動作一滯,幾乎要尖叫。

伸腿要去踹他,腳腕輕而易舉被他握住,曖昧地摩挲。

晏聽禮垂眸,思索了會:“還是錯了。”

他感到懊惱:“下次該給歲歲做一對漂亮的腳銬。”

“畢竟,跑都是用腳跑的。”

他的自說自話,讓時歲更加惱火崩潰。

如果說,前幾次見面,晏聽禮對她還只是貓捉老鼠的逗弄,那今天,便讓時歲再次切身體會到幾年前被他關在公寓的那晚。

——這是一種頭皮即將炸開的恐懼。

時歲終於撐不住,將頭埋在晏聽禮胸膛,手指揪緊他的衣服,用盡從前用慣的伎倆。

“聽禮哥哥,我錯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