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歲歲,我們可以結……

屋內沒有開空調, 似乎在一醞釀雨,空氣異常悶熱,仿若氣流也凝固, 更為致命地擠壓時歲已經瀕臨窒息的胸腔。

理智失控,她臉色冷若冰霜地去摘手上玩物一般的物件。

鏈條撞在實木大門,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背後, 晏聽禮發出淡而諷刺的笑聲, 更刺耳地提醒她如今徒勞掙紮的可笑境地。

時歲只能轉過身, 崩潰地用手肘打他。

他毫不在意地垂眸,握住她纖瘦的手腕,指腹慢條斯理摩挲。

——還好專門內嵌了羊皮。

不然, 他可會心疼這對漂亮的手腕。

“晏聽禮,”手被攥住,氣急下,時歲改用腦袋撞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 ”晏聽禮用手憐惜地撫她額頭,慢悠悠地答:“算嗎?”

時歲被他的不要臉震撼, 瞪著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深呼口氣,不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 撇開臉,問出一直想問的:“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晏聽禮手指黏在她臉頰,彎腰,無辜地看她:“叔叔阿姨沒和歲歲說, 這房子,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嗎?”

“現在,這裡是我的。”他頓了頓, 又笑著道,“是我們的。”

時歲臉色驀然變白,完全不可思議。

“也是。”晏聽禮笑一下,“叔叔阿姨總把你當小孩子。”

說著,時歲的臉頰突然被他往外拉了下,他語氣陡然變沉:“可他們不知道,哪有這麼不乖的小孩,從來不聽我的話。”

時歲看著他,大腦快速轉動。

能讓晏聽禮這麼不高興的,也只有今晚她拒絕他,讓付澤捎她回來的事情。

她勉力冷靜,淡淡道:“我會辭職,不會再和他有任何聯系。”

晏聽禮輕輕笑了,俯身,臉頰和她貼了貼,嗓音又變得柔和:“雖然這話很乖,我聽得很高興。”

“但那個雜碎,還用不上你提辭職。”

語氣中的輕慢冷漠,一如既往。

但時歲也沒有泛濫多餘的同情心給付澤,只能祝他自求多福。

察覺晏聽禮情緒穩定了些,她心跳放平,緩聲道:“那你現在,可以解開我了嗎?”

他疑惑:“為什麼要解開?”

時歲忍耐:“我已經說了,不會再和付澤有牽扯,不止他,別人也不會。所以,你現在應該解開我。”

她已經感覺到,就這麼一會,他和她相觸碰的肌膚溫度已經愈發高。

夜晚悶燥,屋內連一絲清涼的風也沒有。

脊背已經漸漸悶出汗,和晏聽禮的相交融,粘膩又厚重。

這種□□和溫度互相摻雜在一起的味道,輕易就能喚醒一些曖昧旖旎的記憶,甚至於感官超脫理智,格外容易發生一些危險的事情。

時歲對自己身體的自控力,向來沒有什麼信心。

更可恨的是。

這種隱秘的反應,似乎也被那人輕而易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