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故人見面,分外……眼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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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故人見面,分外……眼紅?
柯內莉婭的計劃很簡單,將計就計,聲東擊西。
二十分鐘後,阿爾弗雷德來到貴賓室,悄無聲息地掩上門。片刻前佔盡風頭的女伯爵已經不省人事,躺在帳幔低垂的華蓋大床上,紫色長發宛如海藻,淩亂地遮住半個身子。
阿爾弗雷德緩步上前,扯落絲綢領巾。
“你本不必受到這樣的對待,只要你答應與我的婚事,”阿爾弗雷德低語,“可你太沒有眼光,非要選那個野種。”
“你難道不知道,在真正的上層社會,私生子是沒有立足之地的嗎?”
他在床邊坐下,抬手撩開床幔:“薔薇伯爵……說到底,不過是個女人。”
女人,就該待在女人應該待的地方。
在起居室裡彈奏豎琴,在廚房交流烹飪的心得,或是澆花、刺繡,哪怕以沙龍女主人的名義廣邀來賓,周旋於衣香鬢影之間,也不失為女人本分。
總之,絕不會像柯內莉婭這樣,以女子之身插足男人們的遊戲,用那雙看起來纖細不足一握的手腕,攪弄起漫天風雲。
值得慶幸的是,阿爾弗雷德自命紳士,此時此地,他並不打算對暈倒的女伯爵做些什麼。
他只需要弄亂自己和柯內莉婭的衣物,營造出不堪言說的場面,再由卡薩帕引人闖入目睹這一幕,坐實兩人間的關系。
到時,即便柯內莉婭有別的打算,也只能接受這門婚事。
阿爾弗雷德想得很好,做戲做全套,他不僅解開柯內莉婭的胸衣,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就在這時,絲綢深處的柯內莉婭無聲無息睜開眼。
阿爾弗雷德沒有在意,他很清楚薔薇水的藥效——一開始,服用藥水的人會頭暈腦脹,失去意識。但是很快,她會醒來,卻又不是完全清醒,而是懵懵懂懂、如墜夢中,在本能的驅使下,做出一些平時絕不會做的舉動。
貴族少爺最喜歡用這種藥水征服不聽話的平民女孩,等她們清醒過來、失聲痛哭,再用各種尖銳刻薄的言辭嘲諷她們的品德、打壓她們的尊嚴,直到她們徹底失去驕傲,淪為少爺們的玩物。
雖然阿爾弗雷德從沒這麼做過,但是就讀貴族學院期間,他曾不止一次見到同窗用類似的手法玩弄美貌女孩。
耳聞目染,很難不受影響。
柯內莉婭的表現也確實如他所料,目光呆滯瞳孔渙散,像是看著他,又彷彿透過阿爾弗雷德看向遙遠的前方。
阿爾弗雷德扯開勒縛脖頸的領口,他發現當柯內莉婭收斂起駭人的氣勢時,她的美貌也越發令人心動。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想撫摸女人的臉蛋。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柯內莉婭渙散的瞳孔毫無預兆凝固。她看著阿爾弗雷德,目光鋒利的簡直能穿透他顱腦。
阿爾弗雷德大駭,每一根神經都在發出聲嘶力竭的警報。可惜他的力量和敏捷度遠遠不如同胞弟弟,沒等張口示警,已經被柯內莉婭擰住主動送上門的手腕。巨力順著肩膀傳來,將他整個人壓進被枕中。
阿爾弗雷德竭力掙紮,然而他的力量太微弱,完全不足以與昔日的帝國女武神抗衡。柔軟的絲綢被褥成了他的敵人,無孔不入地湧入口鼻,勉強發出的呼救聲成了悶哼。
下一瞬,手刀正中後頸,阿爾弗雷德渾身劇顫,栽入黑暗。
柯內莉婭鬆了手,與此同時,緊掩的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羅賓漢,他對暈倒的阿爾弗雷德沒有絲毫同情,以看好戲的姿態倚進牆角:“你確定要這麼做?”
一擊得手的柯內莉婭飛快脫下外裙,露出鯊皮緊身衣:“當然。”
“我不明白,你其實沒必要冒險,”羅賓漢說,“阿爾弗雷德的把柄在你手裡,你完全可以用他和我父親談判。”
“只是一幅畫,我父親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柯內莉婭:“前提是,那幅畫真的只是一幅單純的畫作。”
羅賓漢微微眯起眼。
“我不信你看不出,這幅畫讓奧伯特和威斯特公爵如此看重,真的沒有玄機?”柯內莉婭說,“貿然開口只會打草驚蛇,如果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威斯特公爵非但不會把畫輕易交給我,反而會增加藏館守衛。”
“用東方古語說,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羅賓漢回味著“偷雞不成蝕把米”,嘴角上揚,露出玩味的笑:“所以,你寧可拿自己的名節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