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說的有道理!”陳二嫂立馬附和。

“哎呀,蝦米這孩子應該就要十八歲了吧——看樣子,這孩子是真過不了這成人的坎咯!”崔大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突然又說。

“好像和秀英家老三一年出生的。”陳二嫂模稜兩可地接了話茬。

“嗯,比我們老三小點。”林秀英小聲地說。

“哎,可憐!”唐一清嘆了口氣,一副不落忍的樣子。

“我覺得,是蝦米那名字沒有取好——”楊鄉長小兒媳咬文嚼字地分析起原因來:“‘蝦——米’顧名思義,那本來就是個短命的物種呢!”

“嗯,有道理,我都想給我們家那冤家把名字改改。”王燕想起兒子的名字,悠悠地接了話茬。

“呵呵,那要這麼說的話,改成‘烏龜’不是就長壽了?”李麻子腦洞大開,呵呵笑了起來。

“‘烏龜’不行,那不就是縮頭烏龜了麼?哈哈!”紅牛眼兒媳立即反駁。

看幾個女人越說越離譜,陳二嫂一本正經地糾正大家:“孩子的名字,還是應該像老人們說的那樣,叫貓貓狗狗的好養活!”

“我說蝦米媽要是能管住陳耀文賭博,他們家也不至於敗成這樣子的!”唐一清想起自己掀翻楊大雷牌桌那次不愉快,推己及人地說。

“管屁,蝦米媽才不會管呢——前年春節,我們從蝦米家屋後經過,看到蝦米媽跪在地上求菩薩,她說:‘菩薩呀,請保佑我陳耀文打牌盤盤贏吧!’呵呵,當時差點沒有把我和秦武笑死,你說這個女人,要求菩薩,也求一點靠譜的呀,這是求的什麼啊?

他們那倆口——哎!做什麼都是夫唱婦隨,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至於蝦米,那可不像蝦米,倒像只不知疲倦的蒼蠅,每天都到處嗡嗡亂竄。

我媽家種的瓜果一年到頭,我敢說,有一半都是蝦米幫忙消化了的。

不久前,我媽還說蝦米今年好像懂事了些,不那麼淘氣了呢,現在看來——他可能是沒有精力淘氣啦——

前年夏天,我正在我媽媽家午睡,聽見蝦米媽一聲接一聲喊蝦米回家吃飯,我被吵得好不煩躁。

跑出門一看,只見蝦米抱了一大捆芭茅花,吸溜著鼻涕,滿頭大汗地從我媽家的菜地裡竄出來。我原以為蝦米媽一定會教訓他,問他為什麼聽見不答應,幹嘛去動別人家東西……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人家蝦米媽壓根沒說捨得她兒子一句,只見她樂呵呵接過蝦米手裡的芭茅花,還生怕累著了她自家兒子似的,無限憐愛地輕輕說:‘兒子啊,快擦擦汗,我們趕緊回家去吧,要是被別人看見,你又該捱罵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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