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你個當婆婆的,不覺得自己到處去說自己兒媳婦的壞話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麼?”對香草橫鼻子豎眼睛的王麻子媳婦聽了楊大雷的話,摸摸自己的臉,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王老二——你要再不戒賭,我讓你去派出所學習……”王二娃當即表示,再賭就自己剁手。

“香草——以後還有誰半夜扒你房門的話,有什麼就給他招呼什麼,我敢打包票——打死打傷你都不會負法律責任!”香草滿臉通紅,聽話地點點頭。

一旁的王麻子當即面如土色,無地自容。

“對的,雷公菩薩分析的很有道理。老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應該就是王麻子家那幾個女人互相敲角,打胡亂說——”很顯然,秦富貴看明白了楊大雷的心思,趕緊出來圓場。

“對了,富貴總結得對極了!”楊大雷立馬錶揚自己的搭檔秦富貴,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好吧,算你雷公菩薩說的有道理——咱這爛朝門,只要有你雷公菩薩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劉香香看秦富貴那麼說,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不是誰出馬的問題,有道理才能讓人心服口服!”楊大雷一本正經地糾正劉香香的話。

“哈哈,雷公菩薩就是厲害,是不是人家不服——你也要打服啊?”秦青青似乎聽的很開心,冷不丁地幽了一默。

先前被秦青青搶白的劉香香,以為女兒秦青青又在影射自己,本來就憋了一口氣的心裡,頓時火冒三丈。

“老子打了你,好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劉香香說著,像只鬥雞一樣直立起來,凹陷的眼裡怒火中燒,好心情消失殆盡。

“神經病啊!我說了你嗎?你這可真是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啊——”秦青青針鋒相對,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坐在秦青青旁邊的楊冬梅,意識到秦青青母女之間就要開戰,趕緊一把摟住秦青青,示意她別再說。

秦青青和楊冬梅兩個年紀相仿的小閨蜜,關係時好時壞,亦敵亦友。在對付父母的立場上,兩人總是團結一致。

“大家在聊天呢——你就少說兩句吧,犯不著跟個不懂事的計較!”秦富貴看著母女倆爭鬥,也著急地跟著站起身來,一邊呵斥著秦青青,一邊賣力給劉香香搖著蒲扇。

“呵呵,她以為老子聽不出來?老子辛辛苦苦把她養大——供她讀書——她本事大了——現在敢含沙射影地對老子指桑罵槐了……”劉香香冷笑一聲,根本不聽秦富貴勸解,瞪著秦青青,朝秦富貴吼。

“娘倆都少說一句,別動氣!”楊鄉長夫人也趕緊當和事老。

楊大雷不慌不忙地點燃香菸,喜笑顏開地對劍拔弩張的劉香香母女倆說:“嘿嘿,你們娘倆打一架呢,看看誰力氣大,我來當裁判——”

“這個建議不錯!”楊大雷在縣裡工作的兩個弟弟正好在家休假,聽楊大雷那麼說,也立即捧場。

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楊大雷的調侃,讓怒髮衝冠的劉香香忍俊不禁,怒氣頓時消了一半。她使勁揮舞著蒲扇,重新坐下,咧開同樣獨具特色的癟嘴,嗔怪道:“你個雷公菩薩,一天就沒個正形。”

劉香香這樣一個連女人都不敢惹的女人,男人自然也懶得惹,可楊大雷卻偏偏例外;對於楊大雷這個令人頭疼的鄰居呢,劉香香也是又恨又怕。

都說一山難容二虎,愛熱鬧的人們常常在心裡想:“要是劉香香和楊大雷這兩位大神,哪天鬥一下法寶的話,一定比“水漫金山”更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