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鼓著眼睛說道:“他說的倒是容易,我們的糧食都已經吃完了,村裡家家戶戶都搬得一乾二淨,比鬼子大掃蕩搬得都徹底,我們這一大堆人在營地裡待著,每天吃啥啊?總不能跟騾子一樣去啃草吧!”

梓楊看了看草棚裡的幾頭騾子,“你倒是提醒了我,實在不行就宰一頭騾子當糧食!”

老王急眼了,“你想得美!騾子不能動!都是跟老鄉家裡借的,人家要用騾子來幹活的能給你吃嗎?我還墊著押金呢!”

這兩個人聊了幾句就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反而為吃的開始爭執起來了。

梓楊不耐煩跟他爭,跑回屋自己把衣服換了,抬頭看外面的天色已經茫茫黑了下來,梓楊心中開始牽掛在外打野的小黑和瀟灑哥。

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麼事兒!

蘇睿跟小麗還在另一間屋裡說悄悄話,梓楊也不方便去打攪兩個女孩子,猶豫了一下回到院子裡,看老王正挨個摸著騾子的頭竊竊私語。

兩天的相濡以沫,老王似乎跟幾頭騾子已經培養出了感情。

“你跟騾子兄弟聊啥呢?”梓楊湊過去問道。

“我在看哪頭比較肥。”老王兩眼灼灼地盯著騾子,似乎已經打定主意拿誰開刀了。

正當梓楊跟老王商量騾子該如何吃、都有哪些吃法的時候,院門被開啟了——打野的小黑和瀟灑哥回來了。

兩個人還抬了一頭大野豬!

瀟灑哥一進院門,看到院子中央的火堆愣住了——“這大夏天的,你們生火幹嘛啊?”

“哈哈,知道你們要打野味回來,所以我提前生好火等著你們!”能掐會算的老王看到大野豬笑逐顏開,張開雙手迎了上去。

這頭野豬四肢被捆紮在一起,小黑和瀟灑哥兩人用一根木棍從它四肢中間穿過,一前一後地從山上扛了下來。

看兩人抬得吃力,老王和梓楊急忙上前接手,好傢伙!這野豬起碼有一百五六的樣子——無辜的騾子們得救了!這隻野豬夠他們吃幾天了。

除了野豬之外,瀟灑哥和小黑兩人揹著的包也鼓鼓囊囊的,開啟一看,野菜、蘑菇、山棗、野梨、山桃……各種水果應有盡有,兩人是真正的滿載而歸。

看到這麼多美味兒,老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連走路都輕飄飄地了,殷勤地從屋裡拿出水杯和溼毛巾。

“黑哥,瀟灑哥,辛苦了,來,喝水!”

“黑哥,瀟灑哥,來,擦把臉——什麼?不用我擦,那好,你們坐著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老王鞍前馬後地服侍完兩位功臣,轉身對梓楊道:“老李,走,咱兩把野豬抬出去清理下。”

兩人抬著野豬出了院子,在營地的東南邊幾十米處有一條小溪,清涼的泉水從山上汩汩地流下來。兩人把野豬往溪邊一放,老王掏出瑞士軍刀,熟練地將野豬開膛破肚。

“喂,老李,等會瀟灑哥問起你們今天的收成,你打算怎麼交代?”老王一邊說著一邊把野豬的心、肝掏了出來。暗紅色的內臟上面似乎還隱隱冒著熱氣。

“就說我們採了點果子,還沒等他們回來就被你和小麗吃光了。”梓楊從旁邊割了幾根大芭蕉葉,用水沖洗乾淨放在地上,老王把野豬內臟放在芭蕉葉上,點點頭說道:

“這個理由倒是挺不要臉的,不過我是沒問題,小麗那邊你打算怎麼對付?蘇睿會跟她怎麼說?你們之前串透過嗎?兩邊說辭會一致嗎?”老王一邊收拾野豬,一邊步步推理,思維竟然開始縝密了起來。

“這種屁事兒我現在才不操心呢,反正褲子有洞你去補,腚上有屎你去擦,誰讓你非要把他們帶過來呢?現在知道麻煩了吧?”梓楊蹲在旁邊,饒有興致看著老王收拾野豬。

老王大手伸進野豬肚子裡,呼啦啦掏了一堆腸子出來,用刀子把一頭割開,手抓住另一頭使勁一擼,各種汙穢之物就從腸子開口處被擠了出來。

擠完腸子裡的髒東西,老王又抓住腸子的一頭,把它從裡到外翻了出來,放在溪水中浸洗。

梓楊嘴裡嘖嘖連聲:“手法很熟練啊?以前練過?”

“嗯,以前跟村裡的張屠戶拜過師學殺豬。當年老爺子看我身上殺氣太重,本來打算讓我從事殺豬這個行業,吃香喝辣還順便能去去身上的戾氣。沒想到老子有朝一日會考上醫學院,放下殺豬刀,拾起手術刀,幹起了剮人的生意。”

老王收拾好腸子,擦了把額頭的汗,用刀子比劃著野豬胃說道,“你別以為殺豬是什麼低賤的活計,這裡面學問可大著呢,你知不知道豬身上有三寶?”

“哪三寶?”

“肝腸肚子腰!”

梓楊掰著指頭算了算:“你這明明是四樣!”

老王想了想點點頭,“嗯,我師傅當年數學沒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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