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那殿門踏進一隻錦繡龍騰長靴的鞋來。

“原來國公爺家裡,連兩段月朧紗都用不上啊!看來是朕苛待國公府了!”

“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北宮離進殿,鄭尋與鄭貴妃紛紛行禮。

鄭貴妃故作惱怒,呵斥外面的太監道:“皇上進來,你們也不通報一聲?”

北宮離端坐在軟榻上,手裡摘過一顆新鮮荔枝,含在嘴裡,冷笑:“通報?你的貼身婢女那樣大的聲音,你聽不到嗎?”

“皇上!妾身……妾身剛剛去裡間拿月朧紗,所以……所以妾身並不知道皇上進來!”

“是嗎?你聽不到,那國公爺你呢?你可別告訴我,你也去了裡間!”

鄭尋一聽,渾身都出了冷汗,忙跪下伏地道:“臣罪該萬死,可臣真的沒有去裡間啊,男女大防,宮闈避諱,臣牢記於心,一步都不敢僭越的!”

北宮離身體前傾,盯著鄭尋上下打量,似笑非笑,嘴裡含著一顆荔枝,道:“鄭國公,別這麼緊張嘛,你與朕的貴妃是親兄妹,親密些又如何?”

鄭貴妃一看情況不妙,立馬變了一個臉色與口氣,跪在北宮離面前,仰著腦袋,眼裡含淚,道:“皇上,家兄與我剛才是在討論,如何扳倒秦風白!”

這話一出,鄭尋都有些詫異,狠狠瞪了她一眼,扯著她袖子,低聲道:“閉嘴!”

鄭貴妃卻甩開他的拉扯,繼續道:“皇上,你看重秦風白勝過看重哥哥,哥哥為國家流過血,歷經生死,才得以與秦風白平起平坐,而你,卻處處偏袒秦風白,那日,你寧願見他,都不願見妾身,妾身委屈!”

北宮離嘴裡吐出一顆荔枝核,一把扔到鄭尋臉上,啐一口道:“朝堂之事,也能拿到後宮來說的嗎?”

“臣沒有!”

“鄭尋,朕對你,很失望!回去閉門思過五日!罰俸半年!”

被宮離又冷眼大量了一下鄭貴妃身上,嗤鼻道:“鄭貴妃,禁足承錦宮半個月,罰抄《華嚴經》十遍!”

說罷,他便甩袖而去,陳海躬著身子,緊隨其後。

“謝主隆恩!恭送聖上!”

兩人跪著,眼看著皇上的背影在視線裡模糊,即使是罰,皇上給的,便要謝!

鄭尋一巴掌扇在鄭貴妃臉上,大吼:“你幹什麼?你瘋了!”

鄭貴妃並未還手,直起身子,捂著被他打得紅腫的側臉,站起來,拿過桌上的冰荔枝,冷敷在臉上,嘴上解釋著。

“兩者之中權其輕,你和我的關係若是暴露了,就全都毀了,你不是說有方法扳倒秦風白嗎?到時候將功折過就好了,現在北宮離根本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只要你還是率領禁軍的鄭國公,我還是掌管後宮的貴妃,其他的你怕什麼?”

鄭尋思慮許久,伸手要撫摸她被自己打的側臉,點頭道:“剛才是我一時衝動,傷了你,別放在心裡。”

鄭貴妃卻躲開了,低頭道:“無礙的少爺,小心有人看到。”

“好,那我先走了,要不然一會兒北宮離折回,我倒不知如何應對了。”

送別鄭尋後,王馨月這才鬆下一口氣,褻褲與下襠溼透,剛才未來得及換掉,便吩咐道:“明翠!明翠?過來,替我更衣!”

連續叫了好幾聲,也沒見有人應答,倒是偏殿的一個看著眼生的打掃宮女前來答話。

“娘娘,有何吩咐?明翠姐姐她被皇上責罰,打了二十板子,皮開肉綻的,現在還在內罰司躺著呢!”

鄭貴妃想著明翠也是因為掩護自己受到責罰,便隨口命令宮裡幾個太監去把明翠抬回來養傷,她吩咐完,那偏殿打掃的宮女見沒有吩咐,便要退下。

鄭貴妃卻在她後面喝令道:“等等,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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