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的是接踵而至的痛楚,常有才心裡大叫倒黴。

他捂著頭的胳膊在陰差陽錯之下重重的磕在了臺階的稜上,硬生生骨折了!

常有才的身體依著慣『性』向前一滾一探身,落到了平地上。

他左手習慣『性』的抓到一個柔軟的部位,捏了捏,也沒有鬆手,藉著勁讓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得剛站起來的常有才眼冒金星,腦袋轟鳴。

“臭流氓!耍流氓啦!有人耍流氓啦!”

一個高亢的叫喊聲吸引了眾多行人的目光,一位體格健壯且略顯肥胖、面容霸氣的女人緊緊抓住常有才的左手,指著他的鼻子高聲喊著。

與這名女子一起的同伴還有三人,兩男一女,除了其中一個男的偏瘦外,其餘一男一女與這名“大姐頭”氣質、體態相若。

這三人迅速圍在常有才身邊,頓時就如同立了一堵人牆,壓迫感十足。

“怎麼會事?”那較胖的壯漢兇狠狠的問道。

“哥,他非禮我,就是這隻手,不但『摸』我的屁股,還捏來捏去的!”那女漢子剛才緊緊抓著常有才的手腕,現在抬起了手搖晃幾下,把“證物”向大家展示。

“啪!”又是一個耳光,這是四人組那個較瘦男子打的。

“你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老婆的屁股也敢『摸』!老子分分鐘教你怎麼做人!”

那人打了一耳光還不解氣,又揚起了巴掌,想再打一個耳光。

“各位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摔跟頭從地上爬起來不小心碰了一下,真沒有佔大姐便宜的意思!”常有才好漢不吃眼前虧,連續兩個耳光,又重又狠,臉都腫起來了!

“再說了,就你這體形,豬都比你苗條,你他媽就是求我『摸』我都不想『摸』,別汙了我的手,噁心了我的胃口,你媽的!”可惜這話常有才只能在心裡咒罵,紅腫的臉上還得堆著笑連連道歉。

“真的?”那領頭的壯漢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對常有才的解釋倒是信了個十成。

“哥,你不相信我?”

那女漢子看著哥哥懷疑的神『色』,怒氣衝衝的指著常有才說道:“你看他這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這副『淫』『蕩』好『色』的嘴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滿臉都嚇得冒冷汗!連行李都沒有,一看就是專門幹缺德事的傢伙!”

“說,你同夥是誰?老孃今天就把你們一網打盡,全他媽送派出所去!”

女漢子這番大嗓門的呵斥,無意之間,還真就說中了七八分的事實。

常有才是賊沒錯,好『色』也沒錯,缺德事沒少幹,同夥也有。

可是常有才的相貌雖然說不上英俊瀟灑,也自詡有幾分風流倜儻、花叢聖手的味道,冒虛汗那也是骨折後痛的好不好!

女漢子的話,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八九分是不信的,不過卻讓兩位準備站出來說話的小夥子停下了腳步。

他們倆趕時間,剛才從步行梯一路喊著“借光”快步下樓,誰知道常有才根本沒反應,被他倆擦著邊推了一下,跌了這麼一個大跟斗。

不過,常有才剛才用手抓著女漢子的屁股,捏了捏再站起來的事情他倆也都看在眼裡了!

兩人本打算把常有才丟下的行李箱給送過去,道個歉,再繼續趕路。

可一看女漢子的豪言壯語,再看人家幾個同伴的健壯體格。就怕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不敢上前說話。

但是,兩人也不想把常有才的行李箱隨便丟下,萬一被什麼人給取走了,不是害了人家嗎?

得了,這倆小夥還趕時間,乾脆擰著常有才的拉桿箱就走,急匆匆的向地鐵站裡面跑去。

隨著常有才的摔倒,常有德把注意力從銅錢這邊轉移到常有才那邊,眼看著他栽跟頭,眼看他捱了兩個耳光,眼看著常有才的行李箱被人撿起來,又眼看著倆小夥拉著常有才的行李箱就跑……

電梯上擠滿了人,常有德焦急的站在上面,只能眼看著這一切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演變,連幫忙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喊一聲“丟東西了”的話都不敢。

那邊的常有才還在解釋:“各位大哥大姐,我這剛剛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的,我這手都骨折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千真萬確,我真沒有想過要耍流氓的意思……”

“什麼意思?嗯,沒有耍流氓的意思就又『摸』又捏了,你要有這個意思還想幹嘛?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脫褲子幹?你媽個兔崽子,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