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贏了 南姐大招收割

十指連心,姜南溪是繡女,最重要的就是雙手和眼睛,一旦用上手刑,她的手定是廢了,這青夢之好歹毒的心。

再次陷入自證陷阱,姜南溪道:“尚書大人懷疑奴婢的證詞,可奴婢沒有理由去害世子,更沒有理由助程大公子,奴婢何須自證。”

“你雖巧言令色,卻無法證明在報恩寺所見到底是真相,還是你刻意陷害為之,既然要證明你的話絕無虛假,自然要接受刑部的辯證。”

姜南溪反問:“所謂刑部的辯證,就是要對我的手上刑,這難道不是屈打成招。”

“你不肯上刑,那就只能再拿出一份證據,能證明那日你在報恩寺所見所聞為真。”

她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要她再拿出一份證明,這是刻意刁難。

“我無罪卻要受刑,是公理失允,我不認。”

青夢之卻淡淡道:“你不認,那就證明你的證詞有假,來人將這妖言惑眾的繡女帶下去,鞭打二十板以儆效尤。”

很快兩名衙差上前要把姜南溪押下去,高坐主位的睿王頓時不滿,正要發怒,卻看到姜南溪將衙差甩開大聲道:“真是笑話,律法刑案何時輪到戶部來管了,難不成這天下不姓趙,改姓青了。”

“口出狂言,來人帶下去行刑。”

背脊挺直,姜南溪大聲怒斥:“我不認的事情誰敢動我!”

這番動靜,讓原本以為勝券在握,賀蘭靖兄妹必定伏誅的林氏看向戶部尚書,她頓時明白,這青夢之是想舍棄他們程家,要護手握重兵的賀蘭侯。

她立即上前護住姜南溪並質問:“尚書大人看似質疑人證所言真假,實則是在光明正大的偏袒賀蘭侯。”

聽到這,青夢之臉色一沉:“胡言亂語,本官不過是提出一些質疑,何來偏袒一說。”

“既然如此,那為何三番兩次質疑人證所言?還要對人屈打成招,她一個繡女,用了夾刑,她的手就廢了,您這是要毀了她。”

看著護住自己的林氏,姜南溪心道,戶部侍郎程家在此刻,已經不再受青夢之控制。

“本官只講證據,不與你這位婦人多費口舌。”

林氏發出癲狂之笑,並緊緊抱著姜南溪道:“姜姑娘所言字字珠璣,你們不去查早已罄竹難書的賀蘭世子,反而讓一個無辜的婢女為自證而受刑,我到想問一句,公理何在?刑律何在?人性何在?”

林氏連問三個何在,讓吳氏同樣不滿:“程夫人只認姜南溪的證詞,那本夫人質疑你收買她做假證難道不行嗎?”

“從出事那一刻,她就被小郡王如鐵桶般護著,我如何收買?”

“既然大家都無法認可其證詞,那就讓她受刑,若是她熬得住刑罰而不改證詞,本夫人就認罪!”

在這誰也不服誰,劍拔弩張的時刻,突然傳來趙北岌的聲音。

“本王竟不知,做個人證還需受刑,大虞的刑律什麼時候由賀蘭侯跟戶部說了算。”

聽到小郡王的聲音,姜南溪詫異地看向他,滿臉疑惑他為何要來?

一身玄衣,身材高大的趙北岌進入明堂時,那渾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令光線都暗淡了幾分。而他的影子恰巧把姜南溪護在其中,彷彿一隻盤踞的上古兇獸,將膽敢動它獵物者,殺無赦。

趙北岌一出現,原本囂張的吳氏瞬間坐下,臺上的三位主審官,除了睿王全都起身行禮。

命人抬來一張椅子,並把被林氏護著的姜南溪拉到自己身邊,趙北岌慵懶地坐在青夢之對面道:“若要論起恩怨,本王與賀蘭侯可謂是你死我活,跟戶部與兵部那更是恨不得挖其祖墳鞭屍的恨,如此算來,這事情本王的嫌疑的確最大,但諸位想必也知道,本王一向狠戾殘暴,若真心要報複,那賀蘭靖只會被朔月剁成肉泥,而不是設計他與親妹妹茍合,被發現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小郡王一出現,讓吳氏情緒瞬間不受控制:“小郡王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兒與她妹妹從未茍合。”

含笑地看著吳氏,趙北岌道:“夫人自欺欺人,那本王為了自證只好把人證物證都帶上來了。”說完拍手,侯在門外的宋至便帶著一副小棺材和數人進入,原本緊閉的衙門口也被開啟,外頭烏泱泱地站著一群百姓。

趙北岌這動靜,頓時嚇壞了在場的三位主審,睿王不由得問:“小郡王這是做什麼?”

從懷裡拿出一份批文,趙北岌道:“此案牽扯朝中重臣,又在百姓當中引起沸議,內閣為平百姓之怒,還重臣清白,特請陛下下旨,將此案公開審理。”說完便將批文讓宋至呈上案臺。

臺上三人看完批文,臉色各異。

隨後王霽問:“小郡王帶的人證物證是作何證據?”

“賀蘭侯夫人不敢承認賀蘭靖兄妹早已茍合生出孽子,本王就找來證據,以此佐證姜南溪那日在報恩寺看到的是否屬實。”說著指向宋至身後的人,“他們分別是回春堂的大夫、産婆他們都可以作證,賀蘭瑤到底有沒有生下一位孽子,如果證據確鑿,那麼姜南溪那日看到的就是真相,現在請王霽大人著人把他們帶下去分別詢問便知。”

驚案拍響,王霽道:“來人把這些人帶下去。”

看到那副小棺材和回春堂的大夫,姜南溪就知道,東伯侯賀蘭家誰也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