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跟明鳴一前一後開門進去,林霖往卓行遠的方向走,明鳴緊隨其後,在場內掃視了一圈,發現好像沒什麼他的位置,只除了盛世旁邊的空沙發。

於是就跟著林霖也走到了卓行遠那邊找個空位坐下了。

明鳴一進來,幾乎是引起了轟動,這麼說不太準確,是應該給盛世和齊景帶來了震動。

盛世的內心是激動喜悅,齊景則是震驚,明鳴竟然沒死,派去的人果然都是廢物,十多個人連一個人都搞不定!

盛世和明鳴許久未見,這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直不見蹤影,盛世能動用的關系都動用了,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跡,而且他的人手還被反追蹤了。

盛世苦笑一聲,不愧是道上的明三爺,這辦事風格可是一點沒變。

不過既然明鳴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了,那盛世就絕對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以前是他太混賬,不懂得珍惜,既然有讓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一定會牢牢把人抓在手裡。

盛世站起身坐到了明鳴身邊,“好久不見”之類的開場白還沒說出口就感受到了明鳴身上散發出來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很顯然,他也在“生人”的範圍內。

盛世看了半晌,張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兩人坐在同一條沙發上,也就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不遠,可盛世卻感受到了如同地球兩級般遙遠的距離。

明鳴的心大概早就被他傷透了,寒冷刺骨,真的如同在兩極一樣。

盛世伸手輕輕碰了碰明鳴,卻在剎那間又把手縮回,怕引起明鳴的反感。明鳴回過頭嘴角帶笑地看著他,問道:“盛二少,有什麼事嗎?”

“明鳴,我們……”盛世猶豫片刻才開口,“我們能不能別這麼生分?”

明鳴又笑了笑,沖他眨了眨眼睛,“二少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可從來沒親近過啊。”

盛世想說不是的,想說他有多想眼前這人,想說他有多期待見到他,可最終都沒開口。這裡人多,也不是說這些的地方盛世緊張地握了握拳頭,邀請明鳴:“我們能換個地方談談嗎?”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沒什麼談的,而且我很忙。”明鳴毫不猶豫地拒絕。

說著明鳴就站起來去了另一頭,避開和盛世的接觸,卓行遠看見盛世吃癟的樣子,給他做了個口型:真慫。

明鳴許久不來這種場合,待了一會兒就覺得悶,想著出去透透氣抽抽煙,路過齊景那裡卻被攔住了。

齊景眯著眼睛陰陽怪氣地說:“呦,這不是明三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許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明鳴幹脆就在他旁邊坐下,點了支煙任它燃燒,看著齊景這些年都沒怎麼變過的面容說,站起身湊近了說:“那又是什麼風把你吹回國內了?黎和涼不要你了?當初可是愛的要死要活……”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明明滅滅的火光就在齊景的臉頰旁邊閃爍,他側過頭,生怕明鳴一不小心在他臉上燙個疤,那可就毀容了,他還要靠這張臉俘獲盛世呢。

明鳴知道他的心思,輕笑一聲又靠近些,看著齊景的眼睛,“你想要盛世?可惜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要你了。”

明鳴抽了口煙,煙霧噴在齊景臉上,燻得他閉上了眼緩一下,等他睜開眼,明鳴又在他臉旁彈煙灰,煙灰落在齊景的褲子上,齊景想要說什麼,明鳴又說:“我太瞭解他了,他會嫌你髒,因為你太惡心。”

齊景往後退,明鳴就弓著腰往前,直至擺出了一個他把齊景困在沙發裡的曖昧至極的姿勢,餘光瞄了眼盛世的方向,盛世臉色鐵青地朝這邊走來,明鳴嘖嘖了兩聲搖頭,看來盛世的定力一點也不好,這煙連三分之一都沒燒完。

盛世快步走過來抓住明鳴的手腕把人帶起來站好,臉色非常難看,齊景做出一副剛被欺辱完的樣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泫然欲泣地看著盛世,可惜盛世都沒看他一眼,注意力都在明鳴身上。

明鳴看了眼齊景,心說盛世的眼光可真是“好極了”,輕蔑地笑了笑,明鳴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攥在盛世手裡,用了些力氣掙紮開,明鳴繼續抽煙,似乎很過意不去地看著盛世。

他說:“抱歉,我忘了齊景是二少的老情人,剛才沒注意分寸,還請二少莫怪。”

明鳴假裝看不見盛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揶揄地說:“不過你放心,我對離過婚的沒興趣,二少放心,沒人跟你搶這朵白蓮花。”

盛世的額頭青筋直跳,按住明鳴的肩膀想要解釋,卻聽明鳴抽了口冷氣,以為自己用了太大力氣,連忙放手,明鳴卻趁機往門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們好好聊,我絕對不打擾。”

盛世轉身就要去追明鳴,卻被齊景抓住手腕,盛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讓齊景不自覺地松開了手,盛世真的和從前一點也不一樣了。

也許盛世沒變,只是對他的態度變了而已,所有人都是他生命裡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有他成了過客。

盛世低下頭和齊景對視:“我最後警告你一遍,齊景,我們不可能了,你別再惡心我,也別想動明鳴,不然,你會看到我曾經不想讓你看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