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聽令拓跋虔領五千騎,充作前鋒;拓拔儀、叔孫建各領五千騎為左右翼;長孫肥領五千騎為後軍;孤親領一萬騎坐鎮中軍,張袞、王建、於慄磾、全旭、羅結、長孫道生……伴駕;大軍沿如渾水進軍,越過長城,直搗武周川”拓跋珪劍指獨孤部。

“遵命”諸將異口同聲應道。

部署完留守事務、行軍路線,拓跋珪跨上一匹健壯的黑色駿馬,奔至眾軍前列“出征!”

一陣嘹亮的號角聲響徹整片草原!

隨著號角聲的響起,一隊隊騎兵井然有序向西南前行,駿馬賓士在曠野上,揚起漫天塵土,滾滾煙塵又向著遠處延伸而去,消失不見。

燕鳳、許謙等老臣望著漸行漸遠的“代”字大旗,心中無比激動,那是對未知的憧憬與希望,以及那份久違的熱血。

十年,距離代軍最後一次南下,已經整整十年的時間!

十年間,物是人非,昔日的王已經隕落,但那面金底黑字的旗幟卻是傳承在了新王手中。

大軍出發後不久,一隻鴻雁升騰至高空,盤旋半晌,最終朝著南方翱翔而去。

……

灅(ei)水下游桑乾川,獨孤部首領劉眷取下綁在鴻雁腿上的竹筒,而後抽出信箋。

信箋上只有一句簡單鮮卑文,但卻令他面色大變,他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手中的信紙更是掉落在腳下草地上。

“拓跋珪將師三萬南下,危!”

劉眷不住回想信箋上的話語,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許久之後,他平復了紊亂的心靜,面上恢復如初,似乎剛才那種震驚與恐懼從來不曾有過。

“兄長,你還真是沒看錯人”劉眷心底暗歎一聲,隨即轉換成憤怒與殺氣“傳令各部,速速召集青壯向我匯聚”。

“是”站立於劉眷身後的幾名衛士回應。

不久,一胡服男子策馬奔至劉眷身前,單膝跪地“父親,發生了何事?”

來者是劉眷獨子劉羅辰,此刻他也是一臉焦急之色,他知道這個訊息必然是對獨孤部不利,不然父親絕不會緊急徵召青壯。

“我剛剛得到訊息,拓跋珪率兵三萬南下,情況危機”劉眷聲音冰冷地說道。

聽聞此言,劉羅辰頓時勃然大怒,滿腔恨意“賊子,當初我獨孤部就不該收留他”。

“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調集青壯馳援善無,保全武周川的萬戶部民”劉眷沉聲道,聲音中透著一抹果決。

“拓跋珪有備而來,反觀我部分散桑乾水數百里,只怕短時間內無法召集起同等數量的大軍”劉羅辰擔憂地說道。

“無妨,你且聽我安排”劉眷絲毫不理會兒子的質疑,繼續道“你率輕騎奔赴善無城,通告劉顯兄弟向南遷徙部眾,避開拓跋珪兵鋒;我沿桑乾川南上收攬部眾,而後繞道高柳,斷其歸路,屆時你與劉顯出善無,前後夾擊之下,必能大破其軍”。

聽到劉眷的計劃,劉羅辰心中的擔憂頓時蕩然無存,恭維道“父親英明”。

“速去!”劉眷揮揮手,示意劉羅辰離去。

劉羅辰離開之後,劉眷怔怔望著北方,目光深邃,喃喃自語道“代北,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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