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拓跋珪只需要韜光養晦,暗中積蓄實力即可;這個思想放在當下,就是要使這幾十名鮮卑武士徹底歸心。

拓跋珪有預感,他在獨孤部的生活絕不會風平浪靜;若是失去了這些爪牙,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個未知數。

想完這些,拓跋珪大步邁入眾武士唱和的篝火堆中心,舞蹈起來,眾武士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神人少主與他們一起狂歡,臉上掛滿了榮辛,吟唱的更加賣力。

狂歡結束,拓跋珪與他們拉起了家常,一一問候他們的姓名;這才得知,這些武士的出身都不算低微,他們大都出自鮮卑的大部族,年齡在二十餘歲左右,個個弓馬嫻熟。

他們曾是代王拓跋什翼犍的侍從,類似兩漢的羽林郎,自是不凡。

拓跋珪知曉內情後不敢怠慢,右拳緊貼左胸面向眾人,豪言道“諸位一路護我母子三人,忠貞不渝,我,拓跋珪,向居於大鮮卑山的天帝發誓,永世不忘諸位的恩情”。

“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富貴加身,必定與爾等共享,若違此誓,願受誅罰,神人共棄”。

“願為主人效命”眾人皆拳貼左胸,拜倒在地。

拓跋珪抬手道“諸位請起,可惜此處沒有馬奶酒,不然,定要與諸位一醉方休”。

“主人的諾言就像馬奶酒一樣甘甜,我快要醉倒了,你們呢?”長孫肥聞言調笑。

燕鳳頷首“中原有言‘酒不自醉人自醉’,正合此意”。

“你別說,這酒還真甜。”

“我醉了”。

“我也醉了”。

篝火邊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這是自代國滅亡以來,所有人首次放下那根緊繃的心絃。

“諸位可知此地何名?”拓跋珪手指腳下。

一武士作答“回主人,此地喚作白登山”。

“爾等可曾聽聞漢高祖劉邦?”

“未曾耳聞”眾人齊齊搖頭。

拓跋珪目視眾人,慷慨激昂說道“當年匈奴冒頓大單于便是在此地以四十萬騎圍困漢朝皇帝劉邦七天七夜,自此以後,中原王朝才不敢小覷我草原英豪。”

“如今,匈奴衰亡,大鮮卑應運而生,我,拓跋珪志在廓清寰宇,拯救天下蒼生,諸位可願從我共致天下太平,使黎庶永世不受戰亂之苦”。

拓跋珪輕抬右臂,大聲呼喝“你們,願不願意歸屬我,建立屬於我們的榮耀。”

“鳳敢不從命。”燕鳳敦厚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夜色遮蓋不住他星目中蘊含的火光。

“長孫肥願從”。

“穆崇願從”。

“莫題願從”。

“……”

拓跋珪看著眾人高漲計程車氣,豪情頓生,不再擔憂前途與命運。

……

長孫肥,代人也。昭成時,年十三,以選內侍,少有雅度,果毅少言。太祖遷居獨孤,肥常侍從,禦侮左右,太祖深信仗之。

——《魏書》卷二十四.長孫肥傳.列傳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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