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清歡的勸阻,現場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了,周圍的人都扭過臉看著這一幕,想要知道陳天材究竟喝不喝這杯酒。

陳天材稍微估計了一下現在的局勢,還是周圍人的性格,覺得自己可能要喝掉這杯酒了。

不過安清歡的手雖然柔軟滑嫩,但按住他的勁很大,顯然是不會再允許他喝酒了。

於是他抬起頭,微笑著朝著安清歡的父親點了下頭,鬆開了握著酒杯的手,說道:“謝謝叔叔,這酒我放著慢慢喝,肯定喝完。”

喝酒也是講究方式的,慢慢喝與一口氣幹了是不一樣的,大量的酒精瞬間進入身體,這是不勝酒力的人無法撐住的。

但是放著慢慢喝就不同了,以陳天材的酒量,這一大杯啤酒倒還是喝得完的。

安清歡一直盯著自己的父親,輕微地搖了搖頭,最後見陳天材說了話,就放回了自己的手。

“哎,這女孩子倒地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這時陳天材背後出現了一個聲音,語氣有些輕佻。

安清歡的父親皺了皺眉,他的臉上不見喜怒,但也沒出手阻攔,直接找個把椅子坐下,開始喝酒吃肉。

這句話雖是俗語,多是用在調笑小輩,但陳天材抬頭一看這人的表情,就覺得有些不對味。

出聲這人已經走到了陳天材面前,他穿著一身經典的南洋風,上升是花襯衫,下身是白短褲,腳上自然是一雙拖鞋。

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有些瘦弱,長著大眾臉,但臉上表情始終有一些孤傲,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

他翻著薄嘴唇,映著陳天材的目光接著說道:“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喝大哥敬的酒,雖然你是第一次上門的客人,這可有些不太好吧!”

陳天材笑了笑,說道:“不知這位世叔是?”

花襯衫眉頭一挑,說道:“我是安安的五叔,你也這麼叫我就好了。”

安清歡眯著眼睛,細長的手指在桌子搓弄著,像是一頭正準備捕食的母老虎。

旁邊的大姨拍了一下安清歡的手,趴在她耳邊說道:“這是你看上的人,這下不正好看看他的本事,你別插手,你爹心裡有譜的。”

安清歡的臉騰一下紅了,輕輕錘了下自己大姨,說小聲道:“大姨你說啥呢!”

同時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陳天材溫潤的神情,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覺,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大姨直接捂住了嘴。

“你是姓陳,陳汝國的兒子,小夥長得很不錯,現在在你父親那幫忙?”花襯衫五叔雖然一開始有些咄咄逼人,但此時已經坐了下來,像是聊天一樣發問道。

“沒有,自己出來開了個公司,我對傳統行業的興趣其實不大。”陳天材應付道,同時心裡盤算著不要弄得太難看,畢竟這裡都是安清歡的家人。

“哦?倒地是年輕人,你是做什麼的?”五叔瞥了眼安清歡的父親,看到他還在喝酒吃肉,知道大哥也存了默許的態度,於是心裡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