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見唐曉暖嚇的轉過身去,他向右跨了一步把她護在身後。

女孩子可能都很怕蛇,嚴青苗現在也是背過身一眼也不敢看。

劉公安目光在唐曉暖和嚴青苗身上來回掃了幾眼跟另一個公安說:“把蛇弄走吧。”

那個公安用鐵棍挑著蛇的中間走了,劉公安轉過身看著唐曉暖他們,目光中帶著探究,“看來這是意外,嚴長喜暈倒後,蛇從樹洞裡爬出來咬了他。”

“我兒子就是被蛇誤咬,也是唐曉暖的責任,要不是她把我兒子弄暈,我兒子就不會死。”這時,嚴福根過來了,他身後還跟著鄭文起和那個叫他過來的公安。

“那我又為何要把他弄暈?”唐曉暖說。

這時的嚴福根一改昨天晚上的沉默,他咄咄逼人的看著唐曉暖說:“那這要問你自己。是你勾引我兒子來這裡的,至於你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幫你回城。”

唐曉暖覺得嚴福根肯定是思維混亂了,吳春花說的這種無厘頭的理由他也能講的出來。

沒有理會嚴福根的無理取鬧,她看向鄭文起說:“點長,昨天晚上你和嚴青苗來的這裡嗎?”

鄭文起意味不明的看了嚴青苗一眼,“是。”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唐曉暖又問。

“電影第一場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在這兒說了幾句話,我就走了。”

“你們是在哪兒說的話。”唐曉暖接著問。

鄭文起向前方指了指,“就在前邊,離這兒有五六米遠吧。”

“你們說了多長時間話?”

“有五六分鐘的樣子。”

唐曉暖問完鄭文起話看向嚴青苗,“我是在第一場電影結束的時候離開學校操場的,在路上被嚴長喜和吳春花襲擊,然後被嚴長喜扛到這兒。算一下我們來這裡的時間相差也就是六七分鐘,正好是鄭文起離開的時間。也就是說,你應該是看到了我跟嚴長喜較量的全過程,對吧。”

唐曉暖說完這些話,逼視著嚴青苗,這讓嚴青苗覺得她處在強光之下無處遁形,她只能低頭不語,力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劉公安,證人故意隱瞞事實也是有罪的吧。”唐曉暖問劉公安。

劉公安笑看著唐曉暖,他對這個女孩兒越來越感興趣了,看著軟乎乎的一個小人兒,但是能在危險的時候拿針把人弄暈,現在還心思縝密的為自己辯駁。

“是,證人故意隱瞞事實或者做假證,情節嚴重的會判刑。”

劉公安的話對於嚴青苗和嚴大福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嚴青苗已經被嚇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嚴大福氣的伸手又打了嚴青苗一下,恨聲說:“還不快說。”

嚴青苗緊張的看向劉公安說:“我看到嚴長喜扛了一個麻袋過來,然後開啟麻袋裡面漏出一個人,剛開始我不知道是唐曉暖,是聽到她的聲音我才知道的......唐曉暖探了下嚴長喜的鼻息跑了,我當時也很害怕,唐曉暖跑了後我也連忙走了,然後去了福根叔家把嚴長喜暈倒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說到最後,嚴青苗哭了起來,鄭文起不可思議的看著嚴青苗說:“嚴青苗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隱瞞了看到的真想,就會讓唐曉暖處於危險的境地,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