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嚴福根帶著一些禮物找到了劉公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兒子被人殺了,請求他把兇手捉拿歸案。

劉公安剛到清河公社公安局,正需要辦一個大案立威呢,現在嚴福根送上了門來,他覺得上天都在幫他,所以,馬上就帶著人到嚴家灣抓唐曉暖,中間的細節根本就沒問。

現在聽唐曉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恨嚴福根恨的要死,這次又讓他家老子看不起了。

倒不是他多相信唐曉暖的話,而是對比起嚴福根跟他講的,唐曉暖說的更有理有據。

“這樣,我們現在就回嚴家灣,到案發現場看看,時間再長些,現場就找不到任何證據了。”劉公安有些尷尬的說。

剛才他老子來電話了,這個案子他要是整不明白,就別當警察了。

之前丁毅說過應該先勘察案發現場,他因為想故意跟丁毅反著來,硬是白跑了這一趟。現在他又明晃晃的往案發現場跑,這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丁毅看出了劉公安想要好好查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這麼大的改變,不過只要他能好好查案就好。

幾人又折騰著往嚴家灣走,路上碰到了騎著腳踏車往鎮上走的嚴福根,劉公安車都沒停,跟他說了句:“回嚴家灣”,然後車子絕塵而去,嚴福根只能認命的騎著腳踏車哼哧哼哧的往回走。

到了嚴家灣,劉公安讓直接去案發現場。

“我可能找不到案發現場的位置。”唐曉暖有些抱歉的說。

她是個路痴,小樹林那種地方,就是白天她還容易迷路呢,何況事情發生的是晚上,她更找不到案發的具體位置。事情發生後,嚴大福他們肯定也沒有做現場隔離保護什麼的。

劉公安嫌棄的看了一眼唐曉暖說:“不是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嗎?叫什麼來著。”

這個時候,嚴福根肯定還在路上呢,以嚴福根老婆的精神狀態,現在估計也沒辦法帶路,只剩下一個目擊證人了。

“叫嚴青苗。”唐曉暖說。

劉公安:“那就先去嚴青苗家。”

……

嚴大福看到劉公安他們穿著警服,心一緊,又看見唐曉暖就知道他們是因為嚴長喜的事情來的。現在公安都驚動了,他在心裡怨嚴青苗惹是生非。

劉公安說明了來意,嚴大福不得不把嚴青苗叫出來跟著去案發現場。臨走的時候,唐曉暖找了一個鄰居,讓她告訴師父她回來了,去了案發現場,讓師父放心。

找嚴青苗帶路是正確的,她比唐曉暖方向感好多了,幾人很順利的到案發現場林子深處一個粗壯的大樹旁邊。

粗壯的大樹朝天而立,樹下散落著一層凌亂的落葉,這裡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站在這個地方,唐小暖還能感受到當時的緊張與恐懼。丁毅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都過去了。”

“再說說經過。”這時劉公安跟唐曉暖說。

“我當時就是靠在這棵樹上......探了他的鼻息,知道他還活著,我就跑了。”唐曉暖又把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你還隨身帶著針?”劉公安饒有興趣的問唐曉暖。

對此唐曉暖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說:“之前嚴長喜騷擾過我,我害怕,就在身上放了針。”

“你現在身上也有?”劉公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