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以貌取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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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她二伯父容秩為何明明死裡逃生,卻偏要將自己扮成韓淩那個太監,又在多年前便將那韓淩依然活著的風聲早早傳出來?
錦繡當然也想過,這也許是陛下與她二伯父等人忌憚江南一派或是蔣家的緣故。
容秩這才先裝成韓淩,繼而又從韓淩扮成淩子楓,多繞上幾個彎子也好迷惑人,也免得雖然從江中死裡逃生,卻逃不過一次又一次的追殺。
可是韓淩若是還活著,這風聲不是一樣能引得蔣家窮追不捨?
如果說這是陛下授意,叫容秩將計就計,活著也當早就死了,如此才好潛在暗中給陛下做暗諜、密查那蔣德章,隨便改個什麼名字和身份不行呢,何苦非得要裝成韓淩?
因此上錦繡稍稍一細想,也便多少有些明白過來,也許容秩忌憚的並不是江南一派與蔣德章,也不是蔣氏,而是與他更加親近之人。
如此一來哪怕放出的風聲是韓淩還活著,對他窮追不捨的也頂多是蔣德章那夥兒人,又達到了釣餌成效。
而今容秩既是回了京城,也只悄悄將他活著的訊息送到了容之萱耳邊,卻不是送到容府,這想必也不是他心疼女兒、急於面見女兒,而是一種旁敲側擊的試探。
這就更別論如果容秩真是陛下的密探,陛下若是暫時還未允許他暴露真實身份,他哪裡敢將訊息直接傳進容府,再將一大家子全都牽累了?
容之萱再如何有了身孕,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親父女間細論起來也沒有誰連累誰的說法兒……
難不成還有放著親生女兒不用、反去利用別人試探齊氏的道理?那豈不是成了自私鬼了!
肖姑姑聽得錦繡將想法兒細細說了,就含笑點頭道,幾乎全被你猜著了。
“容二爺確實早就知道齊氏不可靠了,當年這才未敢放出容秩死裡逃生的話,只說是韓淩。”
“再說韓淩既是個太監,上無父母下無妻子兒女,太監這一類人……又本無誠信可言,哪怕一直潛逃在外不曾歸京,說起來也更可信些。”
“可若不說是韓淩,只說是二爺容秩並未喪身江中,他當時就該盡早現身,或是回京與陛下陳述冤情,或是回到容府老父膝下盡孝。”
“否則這又哪裡騙得過蔣德章和江南一黨?誰會信他真的活著?”
“何況就算他從那時候起便成了陛下放在外頭的密諜,這身份既然不能暴露,卻偏偏為了做釣餌、就傳得人盡皆知說他還活著,也會牽累容府。”
“你的猜測只有容二爺的真實身份何時才能說這件事兒上有些出入,另外便是二爺也不曾想借著萱姐兒的嘴……逼著齊氏自盡。”
“不是陛下暫時不許容二爺暴露真實身份,而是江南一派既然還未就縛,二爺自己個兒就知道他這身份暴露不得。”
“而萱姐兒既是二爺的親閨女,和她說了也無妨。”
“她那婆家可是你父親仔細斟酌過的一家人,這才將她嫁了過去,要多幹淨就有多幹淨。”
“萱姐兒自己個兒也是個知道利害關系的,她難不成還會跑到江南派那些人耳朵邊喊去,說她父親還活著?”
錦繡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之前是她將二伯父想得過分狠辣有心計了。
二伯父雖是悄悄將他回來的訊息告知了二姐姐,也只是想叫二姐姐高興高興,誰知道事與願違,最終卻藉著二姐姐的嘴要了二伯母的命。
可她二伯母究竟有多麼不可靠?
她如今已經回到京城將滿半年了,她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反而一直以為二伯母只是個軟糯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