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虛虛實實(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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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中那般巧言辭色推諉責任,實則還不是害怕關雲峰太過老道,與你我一樣瞧出老大的死是他聯合他那個七侄兒關斯傑下的手?”
“那關雲峰明明早就知道關小七爛泥糊不上牆了,早就想將京中分舵給了老大經營,這期間還不知叫人傳話問過老大多少次、問他願不願意。”
“老大雖是心裡願意,面上卻也不顯不露,只等著從總舵下來任命才算名正言順。”
“這時候他又怎會吃了些不該吃的藥,又拉著蔣逵前去青樓招搖?”
再說老大可是懂得醫理藥理的,他又怎會不知道那些藥效如虎如狼?和五石散相配更會頃刻間要了命?
杜躍海又惱又恨的將這些舊事重新提了一回,同時也就打消了暫時不動手的心思。
只因他一來心裡有恨,不殺關主事與關斯傑必然恨意難平。
再則師爺也給他講明白了,哪怕仙公教的揚州總舵將來不姓杜,杜家照樣能捏著京中分舵、與那總舵各自為政,再在江南一派佔有一席之地。
他便對師爺擺了擺手道,那就這麼定下吧。
“老二那廂既是一直叫人盯著關主事家,西山那頭兒也有老大留下的人手盯著,該動手時就別含糊。”
至於容家或是容程早就看出了些什麼,再不然便是一直也等著收拾仙公教的好機會呢,這與杜家又有什麼沖突?
杜家可不單沒跟仙公教同流合汙,還出手替朝廷解決了京城分舵呢,他杜躍海還怕容程咬他一口不成?
只是杜躍海又哪裡知道,既是杜謙為了辦大事、就將家中能用的頂尖兒人手全都差出去了,這杜府早就成了露底兒的瓢?
等得手下之人將這些訊息又跟方麟回稟了,方麟便忍不住笑起來,直笑道敢情杜躍海的師爺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若不是那位師爺巧舌如簧、想方設法叫杜躍海打消了暫時停停手的心思,等得杜家這把刀暫時借不成了,那關主事與關斯傑還不得又多蹦躂些日子?
錦繡卻是聽了方麟的話便驚訝了:“虧我還當那個師爺這麼能幹,或許早就被你收買了,更甚至他本就是你的人。”
原來那師爺卻只是在無意間幫了自己這一邊的忙?
方麟輕笑:“杜躍海那個師爺可在他身邊當差足有三十年了,這樣的鐵杆兒奴才哪裡是我能夠收買的?”
“只不過那杜諶臉上的人皮面具做得倒是精巧極了,不但叫我又學了一手兒,也剛好提醒了我。”
“如今那真正的杜家師爺已在粟米衚衕住下了,也好給蔣逵與杜諶做個伴兒。”
錦繡這才撲哧一聲笑了——她就說甘松從粟米衚衕回來後,為何不停口的誇贊杜諶那個人皮面具做得好,卻也拿不出東西來給她瞧瞧呢。
甘松這是當時便將那面具給了阿寅,又叫阿寅拿著討好他主子去了?
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