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耗子與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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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錦繡雖是昨日便已納過悶來,叫自己今後務必別再小瞧方麟,如今再聽得連翹這麼一說,她還是不得不暗贊一聲,方麟與她父親這些手段還真是高明,又分外的環環緊扣。
不過若非她早對此心知肚明,她這又怎會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彷彿要將這幾日缺下的睡眠全都補回來,也便再沒為此事操上一點點的心?
只是錦繡也有些疑惑,疑惑那蔣逵雖是如願將胡兆全留在了容府,他就真對容府一點忌憚都沒有麼。
這容府又不是蔣家,這兩人就算可以留在容府過夜,那致雅堂又怎會是那麼好進的?
那蔣逵倒是提過一句不如放火,可這火不是並沒真正放出來麼?
何況那放火的提議分明是他為了留住胡兆全,這才給對方編出來的任務而已。
“小姐既是問起這個,那便得提一提姑太太在昨夜裡的機智了。”連翹輕笑道。
原來容若繁既在心底將那蔣逵恨得要命,外加上她早在將那本冊子獻給容程之後、便已不拿自己當做蔣家的媳婦了,她反而巴不得早早要了蔣逵的命。
只有這樣才能叫她與一雙兒女更少受這混賬的牽連不是麼?
待見得昨日直到天色已晚,那姓胡的卻還留在容程的外書房裡、給容秦紮針治病,而這姓胡的身份她又早跟錦繡和她哥哥們說了,她既算個聰明人,自然也便領悟到了些什麼。
等她再尋了機會、悄悄與她三哥確定了自己沒猜錯,她就順勢提出一計,那便是別看她親娘已經死在了她婆婆手裡,看似已經被滅了口,蔣家卻誰也不知道,那致雅堂裡到底還有沒有餘下的血蟻石。
她那婆婆蔣再如何心狠手辣,到底是跑到容府殺人來了,哪裡還敢殺了人後再將致雅堂翻檢一遍?
錦繡聽到這裡已是恍然大悟。
那蔣逵既是留下了胡兆全,那便是打著一定要進致雅堂的主意,哪怕千難萬險也在所不惜。
只因那密道裡的秘密到底只是翠環那位堂弟口中的說法兒,蔣逵若不將此事確認了,就偏聽偏信的喊了五城營來抓人,很容易反將他自己害了。
而她姑母又偏巧在這時提出血蟻石的存在,只說不放心致雅堂是否還留著這東西,還張口就跟蔣逵言明,她想要趁夜摸進致雅堂瞧瞧去,這豈不是正中了蔣逵的下懷?
要知道她姑母到底是容府的姑太太,就算是夜裡往致雅堂去、卻被巡夜的下人撞見了,姑母也可以拿著趁夜緬懷亡母當藉口,哪個下人也未必敢攔著她。
可這若只換成蔣逵與那胡兆全獨自如此行動,那兩人的身手又都是花拳繡腿的,這事兒也便難上不止十二分了。
再說她姑母這個提議也沒毛病,很是一副為蔣家著想的妥帖模樣兒。
這些話落進蔣逵耳朵裡豈不更叫他高興,亦令他再也不會懷疑什麼?
那蔣夫人為了滅口、已是狠心將蔣氏殺了。
若是蔣夫人這般的冒險之餘、還偏在致雅堂留了致命的物證,再叫容府拿著剩下的血蟻石說話兒,照樣又將蔣家捏緊了,豈不是一切皆成空?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連翹笑道。
“這就更別論那蔣六爺既是想下密道,從那密道出來後又要拿住姓胡的當人證,他便不能叫姑太太真跟進去添亂。”
因此上蔣逵也只借了容若繁當掩護,一路將喬裝成婆子模樣的他與胡兆全帶到了致雅堂,便裝作大包大攬的樣子、又將容若繁哄回去歇息去了,說那血蟻石自有他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