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一個草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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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連連躬身道謝,直道既是胡先生願意給我們四爺瞧病,小的這廂便先替我們三爺與四爺謝過了,哪裡還用勞您大駕去瞧他,更不用再去請旁的郎中了。
“左右那靈堂正離這裡不遠,小的這就叫人將四爺抬過來。”
……等得裝作胃疼得不善的容秦被幾個小廝扶走了,又一路扶進了容程的外書房,錦繡這才立在靈堂外的門廳裡,悄聲問那正在狼吞虎嚥用膳的方麟,你確定你這一手兒真能引君入甕麼。
她知道阿醜藏在她父親的外書房夾層裡偷聽到了不少話,若是那些話全是真的,這一招定會令蔣逵與那胡兆全正中下懷,好叫那姓胡的藉著給她四叔瞧病的機會、剛好能在容府留到夜裡。
可是萬一蔣逵並不是真要進密道,也沒想叫胡兆全進密道,一切全是蔣逵虛張聲勢的呢?
這般一來豈不是自家反被這兩人“引蛇出洞”了?
等到夜裡那兩人佯作行動起來,自家又立時跳出去,還不當時便會叫蔣逵等人知道,她父親與方麟實則早就將仙公教當成了大敵提防著!
方麟頓時從碗邊抬起眼來看向她,眼神中雖然帶著些許的不贊同,又有些許鼓勵,彷彿是他雖不贊同她這個想法,卻也不提醒她,而是想叫她不妨自己再想得深些。
錦繡在他這樣的眼神下突然醒悟,就繼續悄聲道,其實她說出方才那話之後,旋即也納過悶來,她這個懷疑難免有些格局小了。
“那姓胡的既是京中分舵的副舵主,我那姑父蔣逵也不是個無名之輩,這兩人必然將自己的性命和身份看得無比重要。”
“那麼哪怕他們真想試探些虛實,也不該由他們親自出面冒這個險。”
“尤其以那個胡郎中的身份來講,等他離開容府之後,不管他推出哪幾個教眾佯做鬧事,那些教眾都不得不聽命行事,一樣能起到試探我們的用處。”
“另外連我姑母和蓮姐兒都已道明瞭他們的來意,說他們或許試探是假,害人是真。”
若是那蔣逵和胡兆全今日便能將她父親害了,哪裡還用管她父親到底在意不在意仙公教?
要知道那蔣逵可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只要他證據在手,不是完全可以隨時喊來兵馬司的人來圍府?
“因此上蔣逵圖的應當就是要與胡郎中聯手禍害我們家,最好連著你一起拉下水。”錦繡皺眉道。
“他明明連蔣氏的棺木都沒放過,又在我們家走一路蓋了一路的硃砂符印,那密道既然被他知曉了,他放著能夠坐成實證的把柄不拿才是傻瓜。”
方麟這才笑著點了點頭道,既是你自己已經納過這個悶兒來,想來也不用我再多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才與你父親和你四叔商量出了這麼一計,索性順水推舟將那胡郎中留下。”
“再說我也沒來得及告訴你呢,阿醜可聽得那蔣逵清清楚楚的說,叫胡兆全與他一起將你父親拉下馬,功勞對半分。”
這就更別論就算阿醜什麼都沒聽到,蔣逵與胡郎中本也只為了試探虛實而來,兩人還都願意冒這個險,他們以為等他們行罷了那些事,還能全身而退離開容府?離開容府後還能有機會給其他教眾甚至江南總舵報信兒?
他方麟隨時隨地都能給這兩人造個已經離開容府的假象,再叫他們突然消失,隨便那蔣府和仙公教京城分舵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人,卻猜不到錦衣衛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