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阿醜連翹前來傳罷話兒便走了,方麟只得笑道,左右我待會兒也得往容府去,“等我到了再跟她細吧。”

話錦繡之所以未曾自己親自找方麟幫忙,便是她也知道這種懷疑一切的多疑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容程可是她親爹,她親爹還能輕信了容若繁、轉而又叫這份輕信害了她娘?

這就更別論她父親做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指揮使,若他是個輕信之人……她也不信。

也許她父親早就動用手段查證過那冊的真偽了,這也是不準的事兒。

錦繡自也怕自己這份多疑落在方麟耳朵裡,便成了她的短處,難免會令自己不那麼可愛。

只可惜她除了阿寅阿醜等人能夠託付,卻再沒有一樣本事的人可以一用。

她也便未敢直接去找方麟求助,只叫連翹找了阿醜,這般哪怕阿醜將原話給方麟學了,她這份多疑既未大張旗鼓勞動方麟本人、也能顯得輕一些不是?

錦繡也便想都沒想到,等得這一日方麟來了,便叫她得知不單是她懷疑了那冊的真偽,他也一樣生了懷疑,還在昨兒夜裡就派人去查證過。

“你當怎麼著,原來你姑母身邊有兩個丫鬟竟然都是你父親的人。”

因此上眼見著容若繁在蔣德章的書房裡與蔣逵打了起來,那兩個丫鬟便情知這正是個好時機,兩人正好可以一個掩護、另一個動手,好將蔣德章的私密從那暗櫃中偷出來。

誰知當時卻也不等兩人動手,這二人便先後接到了容若繁的暗中指使,叫她們不論是誰、趕緊去暗櫃裡偷東西。

這天夜裡等得容若繁連夜謄寫冊,兩個丫鬟也一直在一邊幫手,甚至還有一人幫著謄寫了半本,容程可不是拿到冊也不用辨別真假?

“你我們倆是不是都將你父親看低了?連我都不知道他何時就將人手安插進了蔣府、安插在了你姑母身邊呢。”方麟又嘆又笑道。

錦繡聞言難免有些羞赧,羞赧於自己還真將父親想錯了;可她又怎會承認自己這點錯?

她便嘴硬道,我們分明是替我父親排憂解難呢:“畢竟他可比我們忙碌得多,也操心得多,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也是可能的。”

“我們若是主動伸手幫他一把,替他多多查漏補缺,這可是實打實的一片孝心呢,哪裡就是我們看低了他或是疑心他什麼?”

再她就算是真疑心也沒錯兒!

誰叫那前往武安辦差的有她娘呢,她娘可就剩下她一個親人了,她絕不允許別人一個疏忽、再將娘害了,哪怕是無心之舉也不行。

其實方麟又怎會不知道錦繡這點心眼兒?而他昨日之所以聽了那本冊便差人去查,為的不也是自己那個丈母孃?

那可是未婚妻的親生母親,他絕不會允許丈母孃在武安出現一點點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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