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別論那江南派早就樹大根深,就算是當今陛下也難以撼動,那仙公教更是烏合之眾不足以懼,不但值不得陛下當回事兒,就連容三兒本人也未曾看重此事。

蔣夫人這才在昨日對蔣氏動了手,還抱著一番哪怕自己豁出命去不顧、也要保住自家老爺與自家孫的架勢。

等她昨日午後接到了兒蔣逵回府送的信兒,是容府已經開始治喪了,他那兩個舅哥卻未提蔣府女眷一個字的不是,她難免又是驚愕、又是萬分暗喜。

敢情她倒是將那容府想高明瞭,容府本也沒想給她設下圈套、再順勢抓她一個害死姑的罪證?

或是容三兒本也巴不得他那繼母早些死去,這才假作設下圈套、實則卻只想借她一回手?

而這手既是借成了,容三兒也便知足了,因此上方才與她無比默契,也就不打算再來找蔣府的麻煩?

再不然便是容三兒既然知曉血蟻石的厲害,也怕這事兒將容府連累了,這才放棄了這個把柄不要?

那她豈不是白白擔憂了一場!

若是她早知道容三兒是這麼想的,她早就幫他出手、繼而換得一個兩家相安無事好麼?!

可是卻也不等蔣夫人大喜過望的神色流露出三分,蔣逵便嘆了口氣道,母親可別將我那位三舅兄想得太善良了。

“母親就不怕他這是故意賣個好兒給我們家,實則卻是為了迷惑我們,將來也好方便他繼續暗中收集我們家的短處?”

蔣夫人嗤笑不停:“你當為孃的這些年都是白長了?還真當我會以為他這些年的錦衣衛指揮使白做了?”

言之意下便是她早就料到容程若不追究、必是刻意賣好兒,至少也是他暫時還不敢與蔣府明裡撕破臉皮,更想保容府自家一個安寧。

好在蔣府也正缺容程這麼一個好兒呢,如此也好叫自家趁機做些什麼……

蔣夫人便立刻吩咐蔣逵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吩咐下去,叫你的人速速將老爺當初派去安南尋找血蟻石的人都料理幹淨了!”

蔣逵頓時就吃了一驚。

敢情他媳婦當初從容家帶回來的話兒、容家言明那血蟻石是打安南來的,並不是容家編出來恐嚇自家的謊話?

而他父親……也果然與那安南黎氏一族有些牽扯?

那可怪不得母親一意孤行不聽勸阻,什麼也要對他丈母孃下手了!也怪不得他媳婦今日竟然託了病、並不曾往孃家去赴宴!

若是自家勾結安南黎家的事兒被容府捅出去,這豈不是比旁的都要命!

蔣逵連忙將頭點的如同雞啄米:“兒這便前去父親的書房查查他老人家的手劄,也好將那些人一個不漏的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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