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留長輩們了,我這便請肖姑姑代我送送各位吧。”

英國公夫人率先點頭:“你且先去忙你的家事,不用管我們了,若是之後……不妨再給我們各家送個信兒,我們也好過來吊個唁。”

英國公夫人既是已經提起了要弔唁,言之意下便是知道蔣氏必是已經死透了。

而蔣氏這一死……若真是蔣府動的手,也許還跟那仙公教有著逃不脫的幹系?

那麼等她們這一眾人再回到各自家中,也還不知道誰家也要跟在容府後頭、前後腳辦起喪事呢?

這還真是叫自家國公爺前些日寄回的信中著了,今年春天定是個多事之春。

……也就在錦繡前腳剛進了致雅堂的院門,前院的宴席上也已得了信兒,是國公夫人沒了。

這時且不論容程作何反應,四爺容秦手中的酒盞已是啪嚓一聲墜落在地,旋即摔得粉碎。

其實四爺容秦對自己母親之死早有預感,尤其是方才他一直被妹夫蔣逵纏著、不停的想要服他同意蓮姐兒與關家的親事之時。

他既是頭些日進了錦衣衛,又早就告訴自己若想活的更好,今後定要以三哥和方麟馬首是瞻,那兩人有些事也沒瞞著他,譬如仙公教的新教主已被摸到了底細,再譬如他的舅家蔣府也不幹淨。

那麼他又怎會答應蔣逵給蓮姐兒的親事?

他絕不能允許舅家先將母親拉進了萬劫不複的大坑裡,繼而又來拉他。

要知道那邱姨娘可就是舅家給他的呢,結果又是如何?不是險些就將他這個房頭兒害死了?

只是容秦既然擺出了一副死都不會答應的模樣兒,他便眼見著蔣逵的眼裡流露出了幾絲狠意,雖對方旋即又將這眼神掩飾了,他也清清楚楚瞧見,這蔣逵只恨不得叫他死。

卻也正是這麼一想之下,容秦便想起蔣府今兒來的可不止是蔣逵,他那大舅母和幾個表嫂表弟媳婦也來了,倒是蔣逵的媳婦、他容秦的親妹妹容若繁託病未來。

容秦當時就覺得不好——要知道他母親一向只將蔣府當成最親近的人,他三哥話裡話外的意思也過,母親早就是蔣府的幫兇了,若是蔣府不好了,他母親也難獨活。

那他可不是當即就想到了他那大舅母可能會帶著殺意而來?也可能今日會對母親動手?

可是容秦多少也有些僥幸,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料到舅家會這麼壞,竟然壞到了骨裡也不夠,連著五髒六腑也都黑透了。

敢情舅家不止要害蓮姐兒、害他這個突然不聽話的外甥,首當其沖的竟是一直給舅家沖鋒陷陣的母親?

容秦頓時便嗷的一聲竄了起來,乍翅著雙臂就朝蔣逵的方向撲了過去。

卻也不等他三步並作兩步竄到蔣逵身邊,再伸出手來扼住對方的脖,他三哥已是飛快的伸出手來,一把便將他攔腰拽了回去。

“大門不在那邊!”容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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