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叫我呢,我們幾家不如先回家暗暗排查,隨後再商議個一起動手的時辰,到得時辰便將府中所有的門都關了,先將那可疑的都先分頭捉了審了,再將剩下的暗鬼一打盡如何?”

“這般也便免得一家先動了手,再叫其中指不定哪個逃脫了,再跑去挨家挨戶的報信兒可就壞了大事。”

英國公夫人的考量當然有她自己的用意,那便是既是這幾戶人家一向走動得很好,還有幾家都是姻親,家中僕婦必然也早有盤根錯節的牽扯。

譬如她府中便有幾個家生與另外兩個府中的下人結了親,那若是叫誰先逃脫了去,豈不正是牽一發動全身?

這就更別論英國公府本就是武將出身,英國公不但平過幾次交趾之亂,如今更是領兵駐守在安南一帶,像英國公夫人這樣的當家主母又怎會是個糊塗人?

另外幾家夫人太太卻是不敢立刻答應,而是全都齊齊看向錦繡,彷彿錦繡這個還未及笄的姑娘倒比英國公夫人還穩妥,只有她好才是好。

好在錦繡也知道,這些夫人太太可不是看中了她的聰慧,這才連英國公夫人的話都不聽——誰叫她父親是錦衣衛指揮使,她的未婚夫君亦是錦衣衛指揮同知?

那麼哪怕英國公夫人的主意再穩妥,她若是不好,那也必有不好的緣故。

再那仙公教京中分舵不是今日就要搬家麼?

若是眼下各家都有些仙公教的頭目潛伏著,這些夫人太太卻是離了容府回到家中就動了手,豈不又是一個打草驚蛇?

而若是這些頭目也得了分舵撤離的訊息,不等各家開始排查便都逃離了,只剩下幾個烏合之眾懵懵懂懂依然留在主家當差,到那時再用英國公夫人這個法豈不更省事。

錦繡便連忙笑道她覺得英國公夫人此計甚好:“只是錦姐兒也有個不情之請,那便是還請諸位長輩回去後務必慢慢排查,千萬不要著急,也不要走露一點風聲。”

“畢竟這教中的大頭目到底藏身何處、以及何時才能落都沒定論,若是被哪家不心驚動了,再叫大魚徹底脫了鈎,我父親可沒法兒和上頭交差。”

英國公夫人等人既是仗著關系來要錦繡給她們透風聲的,白了就是仗著一張老臉來佔便宜的,她們又如何不懂這個道理?

眾人聞言便都點頭應下了,直道叫你父親盡管放心:“我們只是關上家門處置家事而已,必不會給他添一點亂。”

誰知卻也不等眾人話音落下,致雅堂的紫蘇便哭著一路跑了進來,也不管眼下還有諸多客人在場了。

“三姐您快去瞧瞧吧,奴婢瞧著國公夫人好像不大好了!”

“蔣夫人等人到了致雅堂便將奴婢們全都趕了出來,根本不叫奴婢們在房裡服侍,等得她們告辭離開後,奴婢等人再回到內室去,便瞧見國公夫人臉色已經青紫得不像樣兒……”

“奴婢慌忙喊了郎中來,怎知那郎中……那郎中夫人應當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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