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錦繡也明白,眼下可不是與方麟糾纏這事兒的時候,他今兒的差事忙碌得很,根本沒工夫再多廢話。

再只要蔣氏今日死了,那密道也便再無用處,她還用怕誰用那密道反制她不成?

她便連忙對甘松擺了擺手道,叫她速速將方麟送走,再速速回到後花園去。只要不叫連翹在密道裡出了毛病就好。

“我也這就趕回花廳去,還來得及叫沉香過去給你幫把手。”

既是蔣氏今兒就要沒了,哪怕多一個沉香知道密道的存在又如何?

……等得錦繡離了馨園再回到花廳,與容家本就不夠交好的客人已是走光了,唯獨剩下幾家真正世交的太太夫人還在。

錦繡連忙上前一一道了聲惱,這才笑問道不知諸位長輩們可有愛聽的曲兒:“既是宴席已散,若是伯母嬸娘們也不著急回去,我這便叫人喊了人來唱幾首。”

其實錦繡明白得很,既是這些夫人太太願意留下,那便是一定另有用意。

要知道外頭已經傳遍了,那仙公教重又鬧得厲害起來,根由就在前些天的天王寺觀音七。

畢竟那仙公教早幾年便已經銷聲匿跡了,誰能想得到這些邪門歪道又一次死灰複燃?

若非是仙公教的人混進了曾經的錦衣衛指揮同知高源家裡,又逼得高源的夫人與庶長一同吊死在天王寺的客院裡,這一幕又偏巧被那去接清河大長公主回家的方麟遇上了,京城的人恐怕早就忘了仙公教這碼事兒。

而錦繡自打從天王寺裡回來後,雖也給她兩位堂姐夫家送了信兒,這些世交之家她卻沒派人,誰叫她也不想將風聲鬧得太大,再將仙公教徹底驚了。

那麼現如今這些夫人太太必也是想問問她,這家中若是混進了仙公教教眾,應該如何防範與盤查,或是有什麼特殊法能將人揪出來?

錦繡也便主動遞上了方便,而若對方果然如她所想,哪怕並不聽曲兒,想來也不會急著告辭。

如此一來她不止能夠不失穩妥的將世交之家叮囑了,接下來這些天應當如何防範仙公教、又不會嫌晚,二來若是蔣府女眷這便將蔣氏弄死了,等訊息傳到花廳來,眼前這些客人也能替自家做個證——自家可沒人陪著蔣府女眷前去致雅堂。

“眼下可是難得的消停時光,我看聽曲兒就不必了吧?”其中一位年紀最長、已是年近五十的夫人首先開了口。

“不如大家一起喝喝茶會兒閑話便散了,也免得期間有些外人在,起話來也不暢快。”

這分明就是聽懂了錦繡遞來的臺階兒,又明明白白的將企圖告訴了錦繡。

錦繡聞言便笑著點頭道,那就聽英國公夫人的。

“唱曲兒的班到底是各家都要走動,聽了我們閑聊後也未必管得住嘴,還是您比我這個晚輩想得更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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