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這會兒便對府內下人動手,而不是依然傻傻的等著明天,就算時間趕得及,亦不怕驚動了華貞與康氏兩個孕婦,她的人手也遠遠不夠用。

那麼她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封鎖訊息,再請她父親或是親自趕回來,或是趕緊派兩個得力的人手回來幫她盡早行事。

好在楊氏既是自帶宗婦特質,哪怕她一時只以為連翹傳話兒要比丫頭穩妥得多,想也沒想過連翹還會去給容程送信兒,等得連翹匆匆得令要走,楊氏也驟然納過悶來。

她便連忙喊住連翹,沉聲叫這丫頭也幫她一個忙。

“我這裡的僕婦自是不能再往外頭打發了,你到了外院便替我交代陳松一聲,叫他派個穩妥人兒去給兩個姑奶奶送個信兒。”

眼見著那佟婆都早早得知容府要做大清洗了,那該死的奴才若不是仙公教混進來的教眾才見鬼了!

那她若是等著自家的事兒忙得差不離兒了,才叫人去給女兒和侄女兒萱姐兒傳話送信兒,叫那兩個孩也多多留意自家下人,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錦繡聞言連連點頭:“虧著大伯母想得周到,我都差點兒忘了這事兒。”

“連翹你趕緊去吧,若是害怕外院的人去傳話容易走漏風聲,你不妨回同軒館跟付媽媽借兩個人去。”

……這之後卻也就在連翹才剛離了大房沒片刻,錦繡也正打算跟楊氏告辭離開呢,外頭便有丫頭來報,二奶奶來了。

等齊氏被丫頭引進來後,滿臉都是驚慌失措,眼角還帶著淚痕,分明是被嚇得不善。

“大嫂你快去我房裡瞧瞧吧,我那兒……我那兒好像是遭了飛賊了!”

原來齊氏既然也是個信佛的,性又比楊氏和軟得多、沉靜得多,她每日裡在自家的佛堂裡停留的時間也便更多,前一刻才剛離了佛堂回正房。

誰知等她進了內室,正打算先將身上滿是香灰味道的衣裳換一換,便發現自己的妝奩匣四敞大開,走近了再一瞧,那匣已是空空如也。

齊氏就慌忙沖出了內室,逢人便問是誰進了她的屋。

可她在佛堂裡本就是有兩個大丫鬟隨侍的,白了便是主僕幾個一同念經禮佛去了,她若是不在,這正房裡便再沒人在,院裡的不入等丫頭和那些粗使婆又哪兒會總盯著房門看,再叫人以為她們覬覦主的財物?

齊氏可不是當即就被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只以為自家這是來了異常厲害的飛賊了。

否則她院裡的下人又怎會連個影都沒瞧見,這又是青天白日的,她那滿滿一匣的首飾卻全都丟了?

可楊氏與錦繡既是知道那個佟婆必然不對頭,這兩人又怎會猜不到齊氏的首飾必是被那婆偷走了?

這就更別論齊氏雖是滿臉帶淚、外帶著一身惶恐與驚懼進來的,卻是提都沒提洪哥兒在學堂裡生病了!

兩人也便先是對視了一眼,便都上前分頭扶住了齊氏的胳膊,只叫齊氏先坐下來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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