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是先還提醒過主自己離不開,又提議過不如給阿醜或是哪個送個信兒,怎麼眼下卻偏偏又犯了糊塗?

甘松卻是分外理解阿寅為何如此,只因姐頭一回叫她來前院送信兒,只是為了叫人阻止大郡王妃與關家走動得太近,那事兒雖看似急切,卻不論是誰都能做。

可眼下這個差事卻是要摸到關家後宅去呢,除了阿醜和阿寅兩人,又有哪個能比他們做得更好更穩妥?

阿寅的身手在這十二人裡倒是僅僅次於阿醜哥,讓阿醜哥替阿寅走一趟也不錯。可萬一阿醜哥身上也有差事、一時半刻騰不出空閑呢?

這也好在誰都知道那關家逃不掉,潛去關家後宅摸底的事兒也不是非得急於一時。

甘松便在與阿寅商量過後、就回到後宅告訴連翹,叫連翹這就出府去尋阿醜;錦繡聽得這個結果,亦覺得這樣也好。

她是擔憂那關家既是如此水深,今日前來赴宴也便不止帶了明裡的赴宴目的,更不只是為了給家中弟議親。

她這才只盼著方麟盡早派人前去關家探探路,也免得去晚了或許錯過些什麼。

可那關家若真是如她所想,那把柄又怎會今日不抓、明日後日就抓不到了?

這家人不做壞事也就罷了,否則還不是到處布滿破綻!

再眼下這年代能與她前一世相比麼?

這年代不論是通訊工具還是交通工具都原始得很,若她還執意將前世的效率拿來與眼下相比,又非得如此強求方麟,這豈不太過強人所難?

錦繡這般一想之下也就速速靜下心來,又笑著將連翹叮囑了一番,叫連翹千萬別學她的急切。

“若是阿醜身上也有差事,等方麟從咱們府裡回去之後,再重新安排也不遲。”

……殊不知也正是因為阿寅未被提前差使走,等得前院的宴席終於散去,方麟也告辭離了容府,這路上既然還有阿寅護衛,便令方麟逃過了一次被劫殺的危險。

方麟的身手是也不錯不假,那對方又不敢做得明目張膽、便只派了兩人前來刺殺他。

可誰叫陛下既給方麟賜了婚,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今日中午便稍微多喝了幾杯?

這就更別論他既要做出一番被這天大喜事沖昏了頭的模樣兒,這酒他更是不得不喝,否則誰也不會掰著他的下巴往裡灌。

他那柄常年都不離手的馬鞭也便不等揮出,便被前來追蹤他的殺手一劍磕飛。

那馬鞭頓時飛落墜地,手柄上的寶石與青石地板磕碰得叮當作響,令方麟登時苦笑出聲。

要知道他與錦繡的第一次見面,那丫頭便嘲笑過他的馬鞭華而不實——那若是叫她再瞧見眼下這一幕,豈不是又令她多了一個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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