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當猴兒耍(第1/2頁)
章節報錯
殊不知錦繡既是學痕跡、做痕跡工作出身,眼神又天生的好,這個嶽滿倉家的那根手指上的傷痕又怎會瞞得過她。
這婆那個斷指的癒合處不但不是嚴絲合縫,疤痕還無比參差不齊、醜陋無比,這若是用利器一刀剁掉的才怪了!
錦繡也便在猜測之間,就拿著鈍刀嚇唬起了嶽滿倉家的,只是她也沒敢想,這婆這根手指竟然是蔣氏本人拿著鈍刀一點點給鋸掉的,而不是派了手下的其他心腹動手。
“三姐別瞧著國公爺看著糊塗,其實心裡明白著呢!”嶽滿倉家的哭哭咧咧交代著。
“國公爺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喝的藥裡有蹊蹺,喝多了便會徹底變成傻,便將夫人給他熬的那些藥悄悄倒掉了,明裡卻一直還在裝糊塗。”
既是已經猜出輔國公並不是真糊塗,甚至還懷疑起了蔣氏,嶽滿倉家的難免替蔣府催了蔣氏幾回,叫蔣氏不如趁著輔國公未曾請立世前、盡早將輔國公害死以絕後患。
只有這般一來,蔣氏方能以國公遺孀、一品國公夫人的身份親自上表,奏請立四爺容秦為世,再順勢將輔國公之死栽贓給三爺容程。
錦繡皺眉:“就因為我祖父未曾如你、如蔣家所願成為真傻,也未曾盡早立我四叔為世,再將我父親親手害了前程,蔣家就叫你催促夫人將他徹底害死?”
嶽滿倉家的哪兒還敢有所隱瞞?
她當初斷了一個手指頭就已疼暈了足足半日,難不成她捱得過挨個兒被鋸掉手指腳趾的酷刑?
那麼哪怕她交代罷所有也難逃一死,至少也不用死得太痛苦不是?
這就更別論三姐既然早就知道她那個手指頭是怎麼沒的,想必也早就摸清很多內幕、甚至所有了。
那若是她交代的還不如三姐知道得多,三姐豈能輕饒了她,不將她大卸八塊都是好的……
她便只得咬牙繼續交代道,是國公爺暗中命人在查大爺與二爺的真正死因一事,被蔣府知道了。
“大爺和二爺的死可與蔣府大老爺脫不開幹系,蔣府哪兒還敢再叫國公爺繼續查下去?”
錦繡的眉頭卻皺得越發緊了。
“這事兒我知道,我大伯父和二伯父本就是那蔣德章害死的,他一來是為了搶走本屬於我兩位伯父的功勞,二來也是為了給他的親外甥鋪路,蔣府若是為此便想要了我祖父的命,也省得我祖父上達天聽、再搭上蔣府滿門,這倒也得過去。”
“那我可就不明白了,蔣府既是與我大伯父、二伯父的死有幹系,既難逃罪魁禍首之名,又身背欺君之罪,夫人這個幫兇也一樣難逃其咎啊。”
“等得我祖父查明瞭一切真相,要搭上的可不止是蔣家闔府上下幾百口人命,夫人也是難逃一死,她怎麼卻不叫你催她?”
其實錦繡多少有些明白,蔣氏與她祖父之間應當並不是全無情意的,畢竟蔣氏給她祖父生了個四叔,還生了個若繁姑母。
那若叫蔣氏親手要了自己兒女親爹的性命,再惡毒的女人恐怕也難以下手。
這就更別論蔣氏一直給她祖父熬著藥、藥裡早就加了料,她祖父又一直裝糊塗裝得極像,每每犯了糊塗也不忘護著蔣氏,蔣氏若有猶豫甚至不捨,也是情理之中。
那蔣氏到底嫁進容府快近三十年了,孰親孰近她還能不清楚?
只是錦繡又怎能只憑自己的猜測便如此定論?
且不蔣氏無論如何也不是個好東西,哪怕她曾對輔國公手下留情、也難消其罪惡,單只這個中蹊蹺也未必如此簡單!
她便張口指出了其中的端倪,命嶽滿倉家的速速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