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彙合同伴出發前往武安的日提早兩三日來到京城,就是為了親眼瞧瞧容程給女兒選下的女婿不假,誰叫她是錦繡的娘。

可女兒如今竟然也敢提出親自相看繼父了,這又是誰家道理!

“就是因為您是我娘啊!”錦繡被她娘點了一下還是振振有詞。

“您可是我親娘,若是不叫我親自瞧瞧淩郎中是個什麼樣,再仔細將他盤問盤問,我怎能放心將親孃的後半輩交給他?”

她時候是被淩郎中瞧過幾次病,可誰叫他那會兒只是個郎中,那時的她又不知道他會成為她繼父,又怎會早早就將這人的品行摸個底兒掉?

再她那時候才剛多大,她哪裡敢做這樣的事兒,再叫人以為她是妖怪豈不壞了!

“這事兒起來還得怪娘,若是娘從沒將傷情瞞著我,每次都叫我陪著您去瞧郎中,我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人品了?”錦繡調皮的笑道。

宋麗娘難免哭笑不得,直道你總是有道理。

只是她心裡也明白,既是她已經打算嫁給淩楓了,那淩楓就是錦繡的繼父,總不能叫女兒連人都沒見過,她就與人成了親。

這就更別論女兒不單是輔國公府的姐,是錦衣衛指揮使容程的女兒,將來還是錦衣衛方大人的夫人。

若是那淩楓對女兒這些身份頗為忌憚,甚至因此變了卦、不想再和她成親,或是頗有些攀上龍附上鳳的喜悅,她也免得繼續自作多情、白白將一番情意與幾十年的後半生交付非人。

娘兒倆也便就此達成共識,只等得宋麗娘從武安歸來,便將淩楓一起帶來,而不是像眼下這樣,先叫淩楓一人去了武安。

“只不過你也得替娘瞞著你爹些,萬萬不能叫他知道淩郎中已經先去了武安。”宋麗娘悄聲叮囑錦繡道。

錦繡連連點頭道娘盡管放心。

“就算我父親心胸寬廣不吃醋,這差事也是極為重要的,萬一再叫他因著淩郎中的存在便擔憂這差事會有不妥,譬如害怕有所走漏,豈不是白白懸了一回心。”

她這言之意下其實也是在告誡她娘,千萬別太過信任淩郎中,也免得將武安一行這樁大差事辦砸了。

這倒不是她信不過她娘識人的眼光,也不是覺得她孃的行事做派不穩妥,保密性不夠強。

她娘既能和她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十幾年,都能將真實身份瞞得密不透風,屢屢受了傷也能不叫她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也就是白囑咐一句、又將自己的關心與擔心表達清楚罷了,其實她娘又怎會不知該如何做?

宋麗娘聞言便笑了:“我知道你是怕娘錯過了這一次的改頭換面好機會,將來便再難找到一樣的好事兒。”

“我本也很盼著這一次洗白了身份,好與你淩叔父去過他早答應我的好日呢,我又怎會疏忽大意?”

“因此上這一次臨行前我便與他商量好了,叫他只管打著遊方郎中的旗號在武安縣城住下,而我卻是要進山的,不會帶著他與我同行。”

“等我每隔半個月便從山中出來,去縣城採買些吃食衣物,我自會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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