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麟可不是生怕那兩人忽略了什麼,他便想去再瞧瞧可有什麼遺漏的。

卻也正是他朝一號院走了這麼一趟,便被他發現那個粗使婆雖模樣兒上沒露什麼馬腳,身材上也瞧不出有什麼不對來,高夫人本人卻不願與這婆過近接觸,就好像很是在意男女大防一樣。

非但如此,這婆不過是個粗使的身份,卻在那一號院裡還獨自住了西廂房。

尤其是等得天黑後,這個婆從外頭又領進一個瘦高的婆來,等她將人徑直領到了她住的房裡去,方麟隱隱的就聽得那房裡偶爾傳出一兩聲沒捏緊嗓的男聲。

“那假婆引進來的另一個,便是那高家大公假扮的咯?”錦繡皺眉笑道。

甘松連連點頭:“要不是方大人早就知己知彼了,還早早就抽空給了阿寅知道,阿寅也不敢聽姐的話,假作被那婆調虎離山了。”

畢竟那高家大公的斤兩有數,姐既是想行那請君入甕之計,方大人也不妨哄著她,陪她好好唱一出戲。

否則就算姐再有千條妙計,若是來人不是高大公反是仙公教的人,方大人也不能答應她這般冒險不是?

錦繡登時就嬌嗔著啐了一口道,既然這是他早就心裡有數兒的事兒,他憑什麼露了面後還要斥責我兩句,罵我不該如此冒險呢。

只是這話既到這份兒上,錦繡也不由得又狠狠道了一聲,那高夫人和高長青還真是該死呢,合該叫他們再死上一百回也不多。

“虧我還道這母倆人並不知道自家有個婆是仙公教的男人假扮的,這兩人雖是可恨了些,到底也是被仙公教無形中借了勢。”

可如今再一瞧,那高夫人分明什麼都知道!

要不然那婦人怎會單獨給那假婆安排在了西廂房獨住,又怎會那般信任那假婆,還叫那假婆引著庶長進了女眷群居之處!

還有那男人假扮的婆亦是個該死的呢。

他必是以為只要幫著高長青娶了容錦繡,仙公教的人便也能借此機會進入容府,或是在容府潛藏下來,或是在容府發展教徒!?

甚至連那高夫人與高長青也早被他服入了教,這也是不準的事兒呢!

那麼只要昨夜叫他們得了逞,容府今後豈不是就有了個仙公教教徒的親家母和姑爺了!?

這般論起來倒是那個法淨還稍微精明些,聽自己的同夥兒竟然將男扮女裝的高大公引了進來,稍稍一想便情知此事可能敗露,也便在夜裡潛去了藥王殿,打算取了私藏的金銀就逃跑。

肖姑姑笑道可不是麼:“我之前還在琢磨,那法淨到底是聽了那兩個閑漢的事兒還是如何,怎麼突然就想著跑了。”

可如今再一回想,顯然是法淨也從同夥兒的行事中料到了危險,這才打算獨自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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