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就高家早被仙公教的教徒混進來了,仙公教又是個有所圖的邪教,這才逼得高家人活不下去了什麼的?”

其實錦繡本想是偽造一份“遺書”,可她眼下到底也不知道方麟將那高夫人和高長青如何了不是麼?

萬一他還想留那兩條狗命另有用處,那兩人如今不過是躺在一號院裡昏迷不醒,她這話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將人逼死了?

她便只得心翼翼的措辭道,不如偽造一份信件;而方麟既是明兒一早便要假裝前來接她和大長公主,等一號院鬧將起來,他也正好可以順水推舟接手。

方麟撫手輕笑:“你這是想用一封信件引出各家各戶可能都藏了仙公教教徒,也好叫那些高門大戶乖乖配合鎮撫司查案?”

他之前倒是從未想過,那些隱藏在各家各戶的教徒該如何查辦。

畢竟他的人早在昨天便出去徹查那處善堂所在,阿巳和阿辰之前也綴著那個法淨而去,不愁摸不到仙公教的某個巢穴。

到時只需拿到仙公教的教徒名單,前往各大勳貴高官之家要人還不容易麼。

可若是那些勳貴高官從未聽過仙公教的名頭,也不知道仙公教的危害呢?

到時且不那些老家夥們會給鎮撫司辦案設定多少障礙,必還得有一多半固執己見的認為鎮撫司這是無理取鬧,借機生事!

如今錦繡卻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想要藉著高家人之口出仙公教的可怕之處,立時便能叫鎮撫司辦案師出有名了。

要知道那曾經的錦衣衛指揮同知高源已經丟了官,他的夫人和庶長如今又在天王寺的觀音七時吊死了,這一切全賴“仙公教所賜”。

既有著高家這麼一個悲慘的下場擺在這裡,誰家不怕自家重蹈高家覆轍?

那些老家夥和他們的夫人們不準還得蹦著高兒的央求鎮撫司趕緊上門,替他們解除隱患!

這就更別論這觀音七可是來了不少高門大戶的女眷,就算不是個頂個兒全是能夠在後宅當家作主的,多少也在家中頗有地位與話語權。

等這些女眷見識了高夫人的慘死模樣兒,再聽了高夫人因何而死,恐怕也不等鎮撫司上門,她們自己回了家便得逐一排查……

到那時鎮撫司只需將眼睛瞪大,只看各家攆出了什麼人,要麼一一上前捉了,要麼就索性跟蹤這些人而去,這豈不是又省了不少人力物力?

方麟這般一想之下,忍不住連連笑著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好得實在不能再好了,他這就去尋了筆墨照方抓藥。

錦繡撲哧就笑了:“還找什麼筆墨呢?只要有紙就行了!”

等她罷這話,便將手指放到嘴邊,做了個狠狠用牙咬的動作,言之意下便是叫他不妨去借了高夫人或是高長青的手寫份血書。

既是已經打算幫那高家人留封信嚇唬世人了,那血淋淋的血書不比筆墨寫下的字跡來得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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