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來的賊人是帶了迷煙的,我們便都將這解毒藥丸吃下去,然後假裝昏迷等那賊人進來,再一躍而起一刀一個。”

“要是那賊人連迷煙都不使就摸了進來,甘草也有迷煙呢,先將他或是他們迷昏了,再挨個兒捅上一刀也不遲。”

阿寅可是得了她的暗示,假裝被那粗使婆調虎離山的。

要是她不叫阿寅將計就計、循著那婆便追了過去,那高夫人又怎敢叫她的庶長或是哪個摸到七號院來,她這請君入甕的計謀豈不是白瞎了。

這就更別論等她和沉香等人殺了來人,阿寅或是阿醜不管哪個也該回來了,當時便能替她收拾走房裡的死屍。

而她既是早叫甘草準備了迷煙,也就既不會驚動周圍任何人,亦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那她怎麼就是冒險了?

“你總是有理!”方麟頗為氣憤的一指點了過來,只是那指頭真頂在了錦繡額頭上,卻變成了輕輕一戳,旋即又朝下滑了滑,順著她的臉蛋兒就是一抹。

錦繡又驚又笑:“這不是公哥兒們在集市上調戲良家女的手段麼?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方麟也便想沒想到,他明明是“氣勢洶洶”的前來“興師問罪”的,問她為何這麼不聽話的做那冒險之事,轉頭卻被她抓了個“調戲過良家女”的把柄。

再看她罷這話臉上還帶著調侃的笑容,令他幾乎都弄不清是誰調戲了誰,他只得無聲的嘆了一聲,就勢伸開雙臂將她攬到了懷中,又輕聲嘆道,你可叫我省點心吧。

“我就我從打吃罷午飯便如坐針氈不是沒緣故的,如今你卻什麼也不認錯,這是叫我白來了不成?”

錦繡這才依偎在他懷裡甜甜的笑了,一邊笑一邊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匆匆趕來救我的,我領了你的情還不行麼。

再她也真想告訴他,就在他從天而降的那一刻,她真是被他帥呆了……

既是方麟已經來了,阿巳與阿辰又已暗中綴著法淨而去,那高夫人與她的庶亦被方麟料理了,等兩人稍作溫存後,他便索性做了決定,他也不妨就留在寺裡,等明兒一早便將外祖母、舅母們和錦繡一起接回去。

左右這寺裡的事兒已了,觀音七也只剩下兩日了,該湊的熱鬧已經湊過,何必再在此處多浪費兩天時間。

這般也免得他趁夜出了天王寺,明兒一早又重新趕來。

錦繡卻是聽了他的決定便愣了——他若是留在寺裡,難不成也叫他歇在這處院裡?

她倒不是又想起了什麼男女大防,想當初她連東廂房都可以叫人收拾出來給阿醜他們住,多住方麟一個又何妨。

她只是害怕這院裡頭多了一個他,等明兒一早的一號院裡鬧將起來,再叫人懷疑必是方麟動的手腳不是麼?

阿醜他們幾個住在東廂房時,自是可以等得天亮前便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些天來也不曾被誰發現過,可她哪裡好意思叫方麟東躲西藏呢?

方麟卻是撲哧一聲就笑了:“你這是真將我當成嬌生慣養的公哥兒了?”

要知道他過去幾年動不動便要緹騎辦差出京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哪裡沒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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