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別論只要她去分舵裡哭上兩聲,只她替教中募捐的金銀被人偷了,那教裡也許就會給她派出幾個幫手來,也好來天王寺將那金銀的下落尋一尋。

萬一那金銀是被寺裡的哪個和尚偷去了,哪怕這些銀錢因此便從法淨的私財變成教中公有,法淨好歹也算立一大功呢。

或是哪怕法淨並不去分舵,也不去莊上,而是悄悄找上幾個同夥幫忙,再承諾找到東西便均分,等到那時候再將一收,還發愁這麼多張嘴裡問不出東西來?

……方麟瞧見阿巳傳來的訊息就笑了。

在京郊各個方向尋找一個莊看似難得很,尋那姓胡的郎中更難,可誰叫鎮撫司有著經年的積累,這京城連帶著京郊的郎中也便足有九成都有專門登記?

只是方麟也知道,就算鎮撫司有著郎中的登記冊,九成可不是全部,何況姓胡的、在京郊居住的郎中也未見得是少數,若是叫人一一排查下去,這也不是個容易事兒。

這就更別提有些郎中本就是醫術不夠過關,要麼便是在別處出過治死人命這等大事的,如今只敢在暗中行醫,若那胡郎中竟是這種人,尋起來豈不是更難。

好在錦繡還特地叮囑了阿巳,傳回來的信上還寫著那個莊的特點,那莊上不但養著大群雞鴨,還挖了魚塘,他也便可以一邊派人摸排那個胡郎中,一邊再派出人去打聽這樣的莊。

可錦繡那招引蛇出洞又是怎麼個話兒的?

這定是她也覺得尋那胡郎中和那處莊太難了些,又不耐煩在那天王寺裡坐等法淨主動露馬腳,便打算三管齊下!

這倒真是未嘗不可!這般一來不管哪一頭兒先有了著落、也便盡可以先可著這一頭兒追下去不是麼?

方麟便先去跟容程報備了一聲,等他徵得了容程的同意便回來給阿巳寫了回信,叫阿巳給錦繡帶話,那引蛇出洞是個極好的計謀。

錦繡不是那法淨極愛錢財麼?

待那法淨藏在佛像底座裡的金銀全部不見了,那尼姑若還在天王寺裡呆得住才見鬼了!

何況如今已是觀音七的第四天頭上了,這會兒再不動手還等何時?

只不過等這回信寫到末尾處,方麟也不忘交代阿巳,務必要叫錦繡多注意她自己的安全,既別以為阿醜幾人在側便能無憂無慮,也別以為他外祖母也在天王寺便能護住她。

他外祖母可不知道錦繡天王寺這一行身負重任,外加上寺中暫住的都是女眷,也便不曾帶著公主府的侍衛同往,身邊一共就帶了十來個婆丫頭。

那若是等錦繡的引蛇出洞奏了效,阿醜幾人必要分出最少兩個綴著法淨而去,留在寺中保護錦繡的兩人亦不能在白天裡大搖大擺現身,方麟可不是就很擔憂她?

誰知道那法淨在天王寺到底有幾個同夥!

這一手兒引蛇出洞看似是引走了法淨,誰知道會不會也是變相的引出了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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