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怕法淨是來陪著那丁字一號院的女眷前去觀音七的不是?

等到時候她身邊的丫頭一會兒走掉一個,一會兒又走掉一個,全是暗中盯著法淨去了,她又該怎麼跟大長公主解釋?

她便索性也不打發連翹或是甘松來報信兒,就自己又跑了這一趟,也好提前叫大長公主府的女眷心裡有個數兒,這幾日可萬萬別跟那法淨搭上什麼幹系,更別當眾戳破她和幾個丫頭的行蹤。

可也正是錦繡這麼短短一句話,立時便惹得大長公主萬分狐疑。

“你真的只是從你父親口中聽的?而不是麟哥兒這一趟叫你來,還給你分派了什麼幫他的差事?”

只因大長公主明白得很,依著容程的性根本不可能把衙門裡的事兒拿回家去、和家中婦孺亂講。

她那侄女華貞嫁給容程七八年了,哪裡摻和過錦衣衛的一星半點破事兒?

大長公主可不是一邊問著,一邊只恨不得將外孫方麟提到面前來臭罵一頓。

她早就不叫他在錦衣衛當差了,他為何不但不聽,如今還將沒過門的媳婦拉了進去?怎麼就不能叫她省一點心!

錦繡雖是不知道大長公主並不願叫她摻和方麟的公事,可誰叫她不是個願意搶功勞的?

她可什麼事兒還沒來得及做呢,若是這便當著大長公主面前表起了功,那可不是她的做派。

再大長公主就是再慈祥和藹,待她也沒有一點架,她也不能忘了自己是個女孩兒不是麼?

這世道哪有女將手伸得這麼長,連男人家在外頭的差事也要摻和?她自己是已經習慣了,她父母和方麟也早就習慣了,可旁人呢?

如今聽得大長公主如此一問,她就慌忙擺了擺手道,她真的只是從她父親口中聽的。

“只是您既然也看出來了……我也不妨實話實了吧,您瞧我身邊的那幾個丫頭,那可都是自幼練過身手的,不瞞您,她們都是給我父親辦差的。”

“而我平常在家裡時,貼身服侍我的叫春英,她昨兒並沒跟來。”

言之意下便是不但方麟不曾差使她,她父親也沒差使她,只有那幾個丫頭才是身負重任。

而她也就只是個幌而已,也好叫那幾個丫頭能夠藉著“服侍”她的機會跟到天王寺來,再借機摸清那個法淨的底細。

大長公主這才將信將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你怎麼不打發個丫頭回來傳話兒,卻偏偏自己跑來了,既是那些丫頭身上全都有差事,這話是該揹著她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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